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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快步往了祠堂走去,该是早课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的BUG,最近一天就一更哦,其余时间都是伪更。
☆、耍 流 氓
因为只用给周嬅端茶递水的缘故,胡雅似乎比其他人的活要轻巧些,事实上,她轻松的出乎了女先生和周嬅的意料。
水是村里头的老井里的水,茶叶是城里送来的茶,由粗使婶子煮好,交由“虎丫”冲泡,然后再递给周嬅。中间最是考究的是送茶时的举止和步伐。
原本女先生和周嬅以为,依“虎丫”的底子,起码也要走上百八十遍的,她却只走了一个来回。
短短几十步的来回,走得滴水不露,胡雅穿着那身“卖身”得来的蓝褂子,比她平日穿得那截破裳子合身许多。她挺起了腰杆,在了祠堂不甚平整的路面上走出了一条直线。
手中的茶盏端得四平八稳,脚底那双草鞋擦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踩踏在了云梯上般,一个看着很是粗鄙的人儿,这段茶水路,却走的说不出的别致。
周嬅正要接过茶水时,感觉到了杯中的滚烫,眼里的惊色很好地掩饰了下去,她掠了眼身旁的女先生,细嫩的小手微微一抖,才刚出了壶的茶水溅到了“虎丫”的手上。
没有茶盏破碎,也没有女先生的怒斥声,周嬅好看的眼瞪圆了,前头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小身板站得直直的,如果不是她指上泛起了块不甚明显的红色和微微颤了下的肩膀,周嬅真以为自己是失手了。
女先生在旁看着,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头,教导起了周嬅要如何行礼、端茶、起步。胡雅退到了角落里,看了眼手上已经凸了出来的水泡。
等到日头彻底出了山头,“新娘班”才散了场,临走时,女先生叫住了她,“虎丫,”女先生难得有了分和善:“看不出,你倒挺适合做个端茶丫头的。”
女先生先前也是思量着,打虎村里的这众孩童,论起样貌都还算周正,真正能上得了场面的却只有周嬅一人,今个儿见了“虎丫”的一番表现,倒有几分大家的风范。
她平日对一众的孩童,虽然也是苛刻,但也未曾生出什么坏心思,这几年里,邻近的几个村落,看着打虎村因为“虎新娘”的这个活计,富裕了起来,都有样学样的学了她们的那套路数,县太爷虽说是下来“挑人,”却也会将附近的村落都走了个遍。打虎村生的偏远,轮了个最后,就怕县太爷那时已经看花了眼。
“唉,”女先生看了眼奉在了香案上的那本“新娘画册子”,“女子一世只得两次出头,一出头是投了个好人家,二出头,是遇了个好夫婿,虎丫,你可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胡雅听罢,只是福了福身,往回走去。她才刚出了祠堂,就见了孙屠子在了前头的石狮子旁遮遮掩掩。
孙屠子长得倒还算壮实,眼鼻耳也一个不缺,就是眼神凶狠了些,看着“虎丫”就如同她是头五花大绑的牲猪似的。
祠堂处在村口处,是村里的热闹地头,胡雅倒不怕他光天化日下还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心想让人看看也不会少块肉,就两眼朝天,脚底溜烟,准备走了过去。
哪知道屠夫不怕猪肉膻,孙屠子一见了“虎丫,”就想起了昨个下午,屋子里晃动着的那个身子,色心一起,也顾不得脸面了,“虎妮子,”他将手里揣热的枣泥糕往了胡雅怀里塞去。
胡雅一急,两人就拉扯了起来,旁边的村民就围了上来。邻里的大脚婆子在旁谩骂道:“要死啦,孙屠子,一个半大的丫头妮子,你都要拉拉扯扯,也不怕崩了你们家的杀猪刀。”
孙屠子见惯了围观民众的口舌,哪还计较这些个闲言碎语,粗声粗气地说道:“我疼我们家的媳妇儿管你们什么事。”屠子今年说来也有三十六了,回了打虎村后,一直是孤家寡人,这些年存了些铜钱,就兴了娶老婆的心思。
昨日也是赶巧,恶毒嫂嫂正向村里的说媒婆子打听合适的人家的时候,他也找上了门。孙屠子先还是嫌弃“虎丫”的相貌丑了些,后听又听说媒婆子夸“虎丫”气力大,又长得结实,好生养,就受了煽动,跑到了“虎丫”家趴窗头去了。
这一看不打紧,简直是把他的魂儿都看掉了,许是进了祠堂的“新娘班”的缘故,原本跟个黑炭棒槌般的土气丫头,看着竟然有了几分仙气。
就是连那一声惊叫声,都让孙屠子想了一整夜,今早就急巴巴地找了上门。听她家嫂嫂说是去了祠堂,他也就跟了过来。
此时的“虎丫”并没有村里传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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