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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呀。”白茂龙握着的右手“格吧格吧”地响,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二歪,少在这儿丢人现眼。”钟曰新沉声一喝。
被称为二歪的兵痞不再说话了。
“这位上士,不知你们咋处理这个伪蒙军?”钟曰新翻翻眼皮,懒洋洋地问道。
张文智见钟曰新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知道是考验他的处置能力,闹不好,会成为两家的隔阂,当下,对钟曰新说:“咱们孤军在敌后,最大的困难就是两眼一抹黑,现在,有了现成的向导,想知道啥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话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了,众人一听,也就不再非要处决巴力基了。
“谁知道这个蒙古鞑子有没有异心,这年头,人心不古。”有人说。
张文智一听,遂转头用蒙语问巴力基,问明了,向大家说:“他说他是锡林郭勒盟的一个贫苦牧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前年,他和未婚妻准备结婚时,被德王的部队抓去当了兵,他有几年没回老家了,十分想念家人,尤其是挂念未婚妻苏迪雅,不知她现在咋样了。”
众人一听,知道巴力基也是个穷苦人,与他们当中一些人情况类似,不由得勾起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来。
“你再问问他,敢不敢对天发誓,不出卖咱们。”钟曰新打破沉寂。
张文智又用蒙语问巴力基,此时,巴力基显得有些激动,对着北方,摸着自己的胸口,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啥。
张文智对大家说:“他早不想打这仗了,尤其是跟着曰本人残害汉族人,他对着天上的大汗起誓,如有异心,让他永远回不去家乡。”
“你再问问他,知不知道我们营长储寿昌的遗体在哪里?”钟曰新进一步问道。
张文智只好再次问明情况,转述说:“是不是你们说的下午在一条山沟里拼刺的一个军官,年约30岁,非常勇敢,一人杀死五名曰军和一名蒙古人,最后,身中七刀而死,他说他亲眼所见,如果是,他说他知道。”
钟曰新一把抓住巴力基的衣服,厉声问道:“储营长现在在哪里?”
可怜巴力基嘴里只是叽里咕噜的说,众人也听不懂。
张文智一把拽开钟曰新的手,大声说:“干啥?你能听得懂吗?”
钟曰新一听,颓然放下手,不再说话。
一旁的刘茂急忙对张文智说:“队长,你别介意,我们连长和营长是老乡,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储营长对我们十分好,乍然失去了营长,每个人心上都不好过。钟连长是想找到储营长的遗体,也好对家里有个交代,连长,是不是?”
钟曰新红着眼重重地点点头。
张文智一听,鼻子也有些发酸。他长年跟随驼队在外,有时候,一个要好的同伴忽然陷没在流沙中,或者被土匪打死,自己也会难过好长时间的,更何况,是一起朝夕相处的战友,想通了,张文智对钟曰新说:“钟连长,别怪兄弟粗心,这事摊在谁的身上也一样。我好好问问巴力基,咱们尽量找到储营长的遗体,好让他家里人安心。”
钟曰新这才缓解了一下悲愤之色。
待问明了巴力基,张文智说:“他说,储营长的遗体已经被曰军埋了,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支那勇士之墓。墓地在原先的沟谷里靠近末端处,那里现在没人把守。”
刘茂听说曰本人不仅埋了储营长,还写着储营长的墓碑字,有些奇怪,问张文智:“曰本人咋这么好心?”
张文智走南闯北,跟随驼队时,跟曰本人打过交道,多少知道些情况,说:“这曰本人最是欺软怕硬,你要是打怕他,他比龟孙子还龟孙子,这是储营长跟曰本人拼刺打怕了曰本人,曰本人就对储营长尊敬。”
众人都是第一回听说这事,有点好奇,纷纷说:“那还等啥,打他姥姥的。”
就在众人议论储营长的事时,忽然听得山前一阵地动山摇的重炮射击声。
张文智马上变了脸,就连钟曰新这伙晋绥军都知道,曰军的重炮肯定是对准自己人打,要打的也只有是刚刚增援的425团,想起曰军重炮落在阵地上那种可怕的爆炸,不禁为425团弟兄们担忧起来。
张文智高声对钟曰新说:“想不想找到储营长的遗体?”
“做梦都想。”
“那好,我们帮你找到。”
钟曰新一听,喜出望外,说:“谢谢老弟,你是我钟曰新的朋友。”
张文智见钟曰新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急忙打住话头,说:“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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