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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真能知道我的心意!”
白素急叫:“爹,会闯祸的!”
白老大豪气干云:“闯什么祸!大不了是我消失,死掉,你们怕死不敢试,我不怕,我来试!”
白素顿足:“只怕不死不活,人失去了一半!”
白老大呆了一呆,神情古怪之极,想是想到了人失去了一半之后大是糟糕的情形。
可是随即,他又坚持:“总要试一试,我看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情形,不然,那人一回来,显得我们无能之至,哈山也曾经按错了钮,还不是一根毛也没少?”
大家都不出声,老实说,人人都感到可以试一试,但是由于结果会发生什么事全然不可测,所以也没有人敢出声表示同意。
我知道白老大一定会针对我,所以已经转过头去,可是他还是大声叫了我的名字:“你应该同意我的做法,事实上,我以为你早做了!”
我立即道:“老婆叫我别那么做,所以我没有做!”
这个回答,十分巧妙,白老大大笑:“好,好在我没有了这种人际关系,不必听话了!”
接下来,他的动作之出人意外,是真正出人意料,全然没有人料得到,而他的动作,又快捷绝伦,所以只好由得他行为得逞!
他好端端地在说著话,陡然抬腿,一脚踢出,却是踢向白素!
那一脚去势之快,足见白老大在武学上的造诣,老而弥坚,白素发出了一下惊呼声,身子向后闪,白老大的那一脚,还是没有踢中她,可是她由于身子急闪,也退出了好几步。
这就是白老大的目的,他一逼开了白素,立时一耸身,已经退到了那容器之前,只要一转身,就可以进人那容器之中!
这一下变化,突兀之极,令得人人震惊。大家都知道白老大准备以身犯险,不计一切后果,要去按动那些按钮,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也人人都知道这样做十分危险,因为我们对这个容器,一无所知!
当白素阻止她父亲行动时,谁都以为就算白老大不愿意,总也可以有一阵子商量,谁知道白老大说干就于,竟然发动得如此之快!
这时,只有我离白老大最近,若是我立即发动,相信可以阻上一阻,可是我却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我一出手,必然会和蓄足了势子的白老大交上手,我总不成真的和白老大打起来!
在这种时候,姜是老的辣,哈山陡然用上海话叫:“有些话我没对他们讲,你一定要听!”
哈山一叫,白老大怔了一怔 白老大以为自己在白素处已经知道了一切,哈山的话,正好打中了他的心坎,所以他怔了一怔,而哈山要争取的,也就是这一刻。白素在后退之后,已经站定,这时,她又陡然向前,扑了过来。
他不是扑向白老大,而是扑向我,我也立时知道了她的用意 她离白老大很远,不能一下扑过去,所以她先扑向我,我双手一伸,在她来到了我身前之际,双手在她的腰际一托,一个转身,借力把她向白老大处一送,这一下,去势更快,白素身形飘飘,倏起倏落,已经在白老大和那容器之间,落了下来,阻止了白老大进人那容器。
白老大知道又要多费一番周折了,他竟不回头看白素,只是盯著哈山,喝:“什么话你没有对人说?”
哈山的喉间,发出了“格”地一声响,向容器指了一指:“从那容器中走出来的那个人,是上海人!”
听得哈山那样说法的人,神情都啼笑皆非,怪异莫名,白老大问哼了一声,哈山急急分辨:“他讲上海话,一口上海话!”
白素阻在那容器和白老大之间,已几次发力,想把白老大推开一点,可是白老大伟岸的身体,却一动也不动,我在这时,也已经靠近了容器,白老大想凭使蛮而以身犯险,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摇头:“他说上海话,不能代表他是上海人,他可能是通过语言传译仪,在你那里,学会了上海话的!”
哈山急得顿脚:“他是上海人,他叫刘根生,他是小刀会的!”
哈山叫了三句话,前两句还不希奇,最后一句,别人听不懂,我,白老大和白素,自然知道。小刀会是清末的一个帮会组织,势力十分庞大,而且曾有过行动,占领上海地区,也有称之为“起义”的。这段历史,相当冷门,不是对上海近代史有兴趣的,大多不知。
一个小刀会的会员(或头目),会在这样的一个容器之中走出来,而这个容器,在我们这群现代人的心目之中,被认为不属于地球,来自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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