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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学春宫图上的做法,一一往他身上炮制吗?
丹田蓦然一热,他深深呼息吐纳,欲念早蠢蠢欲动。
他相当期待啊……
相当、相当期待……
安纯君今儿个收到的第一份生辰贺礼,是婆婆邝红萼送她的一把小弯刀,刀鞘和刀柄镶满大小宝石,刀锋烁辉,据说是西漠胡族才有的宝贝。
她收到的第二份贺礼是老铁师傅自家酿造的一坛好酒。
第三份是赵师傅家的春兰妹子送的一篮新鲜野莓。
第四份是李家大娘亲手烤的芝麻香饼。
她还有第五份、第六份生辰礼,连阿四都编了一整队的草须蚱蜢送她玩。
今早,她骑马跟着婆婆和几位师傅入山看冬后的采参状况,邝红萼有意让她接手女家主之位,自然常把她带在身边调教,虽说她今儿个是寿星,该学的事照样得学,不得偷懒。
山里的事办完后,她没随大伙儿返回,却在中途脱了队。
她想再去隘口那儿找爹说说话。
策马在山道上轻驰时,她脑子里转着好多事——
等立春过后,她想邝莲森陪她出山外一趟,去给娘上坟。
她还想,不如干脆把娘亲的坟从老家迁来“五梁道”,好让娘和爹靠得近些。
她再想,今晚家里要给她办个小宴,她酒要多喝几口,然后借酒壮胆再装疯卖傻,好对自家相公行不轨之事……
她又想,家里那男人的吻功实在厉害,每每被他堵住嘴,就像被天上掉下的大火球砸中,她全身着火,心着火,神魂也着火,无法抵挡啊……
想到自己常被吻昏,实在太丢脸,今晚她女儿当自强,一定要坚强!
呜……
谁在哭?
呜呜……
真的有人在哭啊!
“迂——”她勒住马缰,边拍着马颈安抚,边凝神再听,那哭音断断续续从林子里传来……有谁受伤了吗?
她调转马头,策马上林坡,循声追去。
“谁?”不远处,一道黑影晃过,她惊问,觑到对方臂弯挟抱一物,她“驾”一声骑马追上,发现那所谓的“一物”个儿小小,四肢乱挥,似乎是个孩子。
呜呜泣声更清楚了,安纯君急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头,那人故意在林间左右穿梭,忽地一晃眼,人竟不见了!
她快马冲上坡棱线,惊急张望,发现一名几近赤裸的男童缩在地上哭泣。
“别怕!别怕、别怕!姐姐找到你了!”她喊着,马蹄尚未停住,她已翻身下马,朝孩子直冲过去。
她解下披风包住男童,孩子年纪约莫十岁,哭得满脸涕泪,眼里尽是恐惧。
“别哭,乖,别哭……”她抱起他,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瘦臂倏地搂紧她颈项。
那人从她身后出手!
太大意!安纯君,你这个蠢蛋!
自责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疾闪过去,她后腰和腿窝各挨了重重一记,身躯不稳,整个儿往陡坡下方栽落!
孩子在她怀里,滚落时,她尽可能护住他。
磕磕碰碰、东撞西撞,树根和突石撞得她头晕目眩,扫得两颊疼痛。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止了势子,她喘息,稍稍一喘就痛得不得了,发现她和孩子被卡在两棵小树间。
“对不起……对不起……很痛是不是?怎么流这么多血……”她紧张地俯视男童,孩子眼睛瞠得大大的,有血一直滴在那张苍白小脸上,她咬牙忍痛,抬手去抹,抹掉了,血还是一直滴个没停。
“姐……姐姐……流血……”孩子声音颤抖抖。
安纯君会意过来,突然咧嘴一笑。“原来是我在流血啊……”
男童愣了愣,几乎要回她一抹笑了,哪知小小身子猛地一绷。
安纯君同时也感觉到,那人已朝这儿走近!
第7章(1)
什么时辰了?
邝莲森在女儿家的闺房里一待竟待到日落。
他检视过那些春宫版画和绣图后,再次物归原位,然后忍不住东摸摸、西摸摸,把柜中姑娘家的旧物一一取出来看。小小的衣裤,小小的绣鞋和功夫靴,许多都是他私下特地为她挑选的,给她穿戴的东西质料要好、要舒适,在物质供给上,他自个儿随意,却绝不允许她被亏待……由此可见,他确实宠她吧?
她是他的宠物啊……想着,嘴角不禁悄扬。
窗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