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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躺床上的金发男闭着眼睛，唇角却慢吞吞地扬起一个笑容来。这的确是想要的，布鲁斯。

但还不够，不够。

禁闭室外。

布鲁斯将门合拢，电子控制的门锁发出“咔嗒”的声响，他对旁边站着的特工道：“松开手铐，注意封闭。”

加西娅办公室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通常情况下她不会为等待自己的长官而降低工作的效率。布鲁斯的飞机五个小时之前降落，但加西娅并没有看见自己的长官，连个影子也没有。

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从走廊尽头显现出来，女副官快步迎了上去：“sir，您回来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加西娅紧紧跟布鲁斯身后，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关切，她的长官脸色可称不上好，苍白里隐藏着某种让加西娅看不懂的情绪，女军知道肯定发生了些什么，——鉴于她的长官从来没有放下整个特遣处的事务放下中东地区的绝密情报和俄罗斯的核武计划为一个叛逃的特工消失整整三天。

她并没看见那个金色头发的特工。

“近期的情报已经放您的桌子上，您需要什么可以安排。”

布鲁斯一边走一边说：“谢谢，加西娅上尉。”他看上去不打算再同自己的女副官说些什么，拉开办公室的门。

加西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抢上一步，语速急促地道：“sir，您的脸色很不好，也许您需要休息。”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动作，他侧过脸来看加西娅：“不需要，谢谢的建议。”黑发男言简意赅，“专注自己的工作，加西娅。”他尽了办公室，关上门。

加西娅办公室的门口愣愣地站了两秒，然后转身离开。她的长官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女军知道自己不能再越过这条线了。

能让布鲁斯斯图尔特这幅摸样的，还只有那一个。要么是他死了，要么是他回来了。

加西娅叹了口气。

办公室。

布鲁斯表情冷淡地翻动着那些办公桌上摞起很高的绝密资料，时针渐渐指向夜里三点钟。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电脑桌面上显示着特遣处内所有关键地方的监控画面，金发男看上去正熟睡，镜头拉近的时候可以看见快速的眼动。

第二天兰德尔被解除了手铐，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供他活动的范围并不大，窗户和门通向的都是特遣处内部的监控室和特工把守的走廊，他没有可能逃出去。

第五天兰德尔吐了整整一个早上，守卫清理地板上的污秽时将他重新铐床柱上，两只手，直到完成了工作才解开。

第十天兰德尔屋子的空地上做第四百三十三个俯卧撑的时候出现了痉挛，他先是被铐了创腿上，然后才得到了医生的急救。

第十一天兰德尔的检查报告显示他身上没有任何会引起痉挛的病症，于是他得到了每两天一次的镇静剂注射，——他可以保持思维的清醒，但全身无力。

第十五天，作为对药物注射的抗议，兰德尔通过绝食交换了一台闭路电视。

布鲁斯一直没有出现。

☆、chapter59

“断点三号已经特遣处的控制之下；现正进行秘密审讯。”黑发男的声音平淡，会议室里一时沉默。

CIA的高层们正坐一起开会；显然谁也没想到布鲁斯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特工叛逃CIA不是件罕有的事情；但绝对不是所有长官愿意提起的事。“断点三号”这个代号又意味着什么座的恐怕没有一个不清楚。

布鲁斯目光淡淡扫视着几个；他道：“断点计划将全面停止进行整顿，大家的意见呢？”

几个CIA的高官一边心中惊诧一边严肃地附和。断点计划是布鲁斯。斯图尔特一手建立的项目；现如今出了叛逃特工；再加上之前断点一号的发狂；五角大楼的步步紧逼，显然已经到了不得不舍弃的地步。瞧着这位CIA的传奇物自断一臂，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布鲁斯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断点计划全面停止；实验员档案封存，所有试验品——”

“一律清除。”

禁闭室。

金发男懒洋洋地看着闭路电视上来回变换的画面，打了个哈欠。白惨惨的灯光让他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来。兰德尔的腹部隆起的幅度已经无法用宽松的衣襟来遮挡了，那隆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