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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皇太贵妃催着朕来,朕险些要错过此女了,说不得要好好谢谢皇太贵妃。”
“皇帝见外了。”
杏贞在小太监的恭喜声中意气奋发地走出顺贞门,把手里的一个镶金缠银莲花手镯赏了给小太监,小太监忙不迭地打千谢赏。
丫鬟婉儿跑了过来,扶住自己家的大小姐,看着大小姐那得意的神色,问的话里忍不住透出一股我全部都知道了的得意:“小姐,你入选了?”
刚刚从小太监那里得知,贞贵人钮祜禄氏是在潜邸就跟着今上的老人了,听说最近又要晋封了,这位大概就是以后的慈安太后了,哎呀,和她比,我的资历还是差了许多呀。刚在想着未来的事的杏贞被小丫头婉儿的发话拉回到了顺贞门外,杏贞得意地甩了甩手帕,清了下嗓子。
“咳咳,婉儿,咱要低调点,你大小姐我,现在可是兰贵人了。”
“真的?太好了!大小姐,太太肯定在家里等着咱的好消息呢!咱赶紧回吧!”婉儿自动忽略了杏贞假模假式地说要低调的想法,大声的吆喝着车夫把车赶过来。
刚回到劈材胡同口,就听到巷子里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鼓乐声响起,待杏贞从车里下来,看到胡同里的左邻右舍一起簇拥在自家门前,给自己道喜,母亲富察氏领着妹妹并几个嬷嬷下人在门口激动地跪下:“臣妾给兰贵人请安,兰贵人万福金安!”
杏贞上前一把拉起母亲和妹妹,“母亲这是做什么,别说什么君君臣臣,”杏贞打住母亲的解释,“在家里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一挥手,叫婉儿给大家分喜钱,“怎的消息传得这么快?我可是紧赶慢赶就回了。”
“神武门传出的消息,一个侍卫过来报的喜。”
像竹篮一样漏水的紫禁城,这也太没有保密意识了。杏贞撇了撇嘴,暗地里默默诋毁着紫禁城的消息贩子们,算了,现在也管不住这些人,将来再说。
“母亲、梅儿,咱们回家说话,婉儿,叫邻居们散了,明日再请大伙顿好的。”
“诶诶,杏儿啊,”母亲富察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觑着杏贞的脸色斟酌着说,“亲朋好友都送了一些礼来,这些礼你看看那些用得着,就收拾起来带进宫里去。不过瓜尔佳氏的少爷直接送了三百两的银子,你看?”
看来荣禄明白了自己说的那番话,很好,杏贞点了点头:“既然送来就收下,我今后进了宫,什么都不缺,最最缺的就是银子!”
养心殿。
咸丰皇帝用了晚膳之后,就着烛光批了几分奏章,看着一摊子烂事,本来上午选秀时极好的心情变糟透了,他重重地搁下朱笔,用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一想到上午那个淡蓝色的倩影,心里变得火热火热,扬一扬脸,杨庆喜心领神会,一拍手,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就弓着腰拿着一个漆金红檀木托盘一溜烟地小跑过来跪下。
“请皇上翻牌子。”
咸丰皇帝修长的手指划过托盘里的绿头牌,他准备把那些烦心的政事留到明天再头痛,今天还是好好将息一晚上。他翻了一块绿头牌。
“去云贵人那里。”
“嗻!”
注一:此兰花诗出何绍基的《柬魏默源》,何绍基和慈禧大概是同时期的人,此时假设此诗晚于咸丰年间所做。
六、步步惊心
次日,就有教养嬷嬷派了出来,指导杏贞各项礼仪,杏贞本来是大大咧咧粗心的人,前一日在皇帝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已经要了她的老命,这次要教训日常衣食住行的姿态,日常见面礼,大朝会行的礼,同级之间施的礼,对低于自己位份的常在答应行礼时回的礼,对于妃、贵妃、皇贵妃、皇后的行礼,一概都不能错。杏贞被繁复的礼仪折磨得叫苦不迭,拉上婉儿陪着自己一起练,还好婉儿胆大心细,一应礼仪学的飞快,到了后几日,已经开始指点起杏贞如何站坐跪拜了,杏贞为了自己自找烦恼多找了一个老师而头痛,幸好教养嬷嬷就是那一日在顺贞门遇到的容嬷嬷,因是旧相识,所以容嬷嬷也分外亲热,不已杏贞的小毛病为耻。丝毫没有更年期反应的容嬷嬷还是好心提醒了杏贞:
“兰贵人,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些往上的行礼暂且不学也无妨,咱们咸丰皇爷现在后位空悬,在您的位份之上的也不多,这些礼马马虎虎过去也就得了,最最关键的是咱们皇上那里,皇上性子虽然绵软,但最看重的就是礼仪!那是丝毫不能错的!”
“容嬷嬷,我晓得了,我这几日抓紧练习,您就放心吧,绝对不给您掉链子!日后我进了宫,摸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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