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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溪失笑,低頭用棉簽蘸了碘伏繼續幫她按壓傷口:「對不住。」
芮玲玉瞪她:「你竟然還笑?!我可是超模!我要是留疤了以後怎麼走秀啊?!」
遲溪睃她:「知道不能留疤,還抄著啤酒瓶去跟人干架?」
遲溪有一張偏古典的鵝蛋臉,膚色雪白,唇如點絳,烏黑的長髮蓬鬆而柔軟地披在一側肩上。黑與白的極致對比,如懸在夜空里的彎彎月牙,溫婉冷寂。
但當她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你的時候,仿佛又有一種奇異的灼熱,讓人難以掙脫。
芮玲玉心虛,下意識移開目光,抿著唇:「我哪裡知道那邊會出爾反爾?我氣不過嘛!」
「現在就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
芮玲玉語塞。
是的,大鬧一場,不但得罪了甲方爸爸,還有可能被業內封殺。
畢竟,在彩妝界雖不算巨頭,可背靠東信那樣的龐然大物,別說在港,放眼全球都不可小覷。
「你就是仗著你爸胡作非為。」遲溪無奈,起身將一個文件夾扔到桌上,「我已經讓夏桐幫你處理好了,合約繼續,只是,大家各退一步,你這邊讓利2%,回頭再跟他們道個歉吧。」
局勢瞬間明朗起來,芮玲玉吃驚地望著她:「我滴寶,你怎麼擺平的?那個朱睿很難搞啊,我可是把他的頭都打破了。」
起因就是那經理為了讓另一個女星頂替她而故意弧她,三次約了時間到點了他又不去了,逼著她自己解約,她忍無可忍才去找那老逼登算帳!
「你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衝動。把人打得頭破血流留個案底很好玩嗎?我已經跟他談過了,他答應撤銷對你的控訴,以後見面大家各退一步,你也別老給他臉色看了。」遲溪溫聲告誡她,去撈自己的包。
時間快到下午三點了。
今天是禮拜五,她還得去幼兒園接女兒。
「你也別老說我,你自己呢?明明知道你爸偏心你大哥,幹嘛老跟他硬碰硬?聽說你在康達被停職了,接下來怎麼辦?」芮玲玉嘆氣。
遲溪的手一頓,胸口處好似被尖銳的冰錐刺了一下,鈍鈍的疼。
耳邊,再次響起那日遲中駿的冷笑聲:「女兒就是女兒,再努力有什麼用?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我奉勸你還是離開公司,回家好好相夫教子吧。」
「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遲溪斂了情緒,回頭跟她笑。
「還有閒工夫開玩笑?!」芮玲玉嘟起嘴巴,腿兒亂晃,開始撒潑,「生氣了!」
遲溪:「你幾歲了,芮大小姐?」
芮玲玉奶聲奶氣:「寶寶今年三歲半!」
遲溪笑得不行,轉身出門:「不跟你鬧了,我得去接嘉嘉。」
誰知路上遇到暴雨,她車進了水坑拋錨了,這個點兒又打不到順風車,只好給前夫孟元廷打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孟元廷聲音冷淡:「找我什麼事兒?」
遲溪歉意道:「你在公司嗎?我車拋錨了,我趕著去接嘉嘉,能不能麻煩你送我一趟。」
孟元廷沒開腔。
就在遲溪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他說:「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孟元廷那輛蘭博基尼停靠在了她面前。
遲溪上了后座,見他面無表情地坐在角落裡假寐,小聲地道了一聲謝。
孟元廷沒搭理她。
一路無話。
快到校門口時他才涼涼開口:「我們離婚的事兒,你跟你爸說了?」
遲溪頓了下,溫聲道:「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
孟元廷微不可察地哂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當年約定好了協議結婚時,他本以為能捂熱她,誰知這麼多年過去,依然相敬如賓。別說夫妻了,如今連朋友恐怕都做不成了。
下午五點,迦南幼兒園。
車輛已如等待出庫的海魚般將校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遲溪下車,一眼就看到了背著雙肩包翹首以盼等待著的遲嘉嘉。
「遲溪——」看到她,遲嘉嘉猴子一樣飛快躥了過來,一頭扎進她懷裡。
母女倆抱了會兒,已經鑽入遲溪懷裡的遲嘉嘉才探出半個腦袋,有些拘謹地望著他:「……孟叔叔,你怎麼有空來接我呀?」
「對不起,最近太忙了,都沒時間來看嘉嘉小寶貝。」孟元廷尷尬地笑了笑。
他在外性格爽朗,只是,每次在這個小姑娘面前都有些放不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