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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了,后会有期。”我同他挥了挥手,转身要走,他却更快地上了马,“我已经交代完了,送你回去吧。”
没有啰嗦地在前头开路,我发现容怀瑾也难得有些沉默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情景,当时如果我不是那样直言冲撞,会不会我们俩现在已经成了好友了?
“哎,容怀瑾,问你个事。”
“什么?”难得的好脾气,竟然没有因我直呼其名而发难。
“那次在府里,你真的没有用石头砸池子溅我一身水吗?”
“……”
好脾气的容怀瑾差点没滚下马来,他努力稳住身子,气急败坏朝我吼,“你到现在还没调查清楚?难不成你还一直觉得是我干的?”
我抓着下巴,眼珠子不知怎地就是不敢朝外头望,盯着车棚顶,哈哈干笑两声,“这怎么好怪我呢?府里也没人承认。”
“没人承认,所以就随便拿我做替罪羔羊?”窗外那厮有些不悦了。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急忙否认,“主要是因为第一次事发的时候没别人在场,你是第一嫌犯。绝对不是随便就能当的。”
马蹄声骤停,小厮驾的马车也忽然一停。我敏感地接收到绿萝投来的愤恨的目光:小姐,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再开口啊?
我咬住唇,对绿萝行了个敬礼,还没行完,就被一只手拖出了马车。容怀瑾小脸气得发白,“赵东陵,我再跟你重复一遍:那天不是我扔的石头。”
看来我着实把他气得不轻,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发抖的样子。那件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怎么可能还生气呢?就算真的是他做的,此时我也已经修炼出容人之量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算不是你做的好了。”我摆出一副以怨报德的模样,没想到容怀瑾那厮竟然毫不领情,瞪着我一副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说错什么了?我偷偷朝绿萝望过去,她在那头给我拼命使了几个眼色,得亏我悟性佳,总算勉强转了个弯,“绝对不是你做的!绝对!”
容怀瑾脸色这才稍稍恢复了点,扔了我的手就翻身上马,“我还有事,不送你了。”说完,他连个手都没挥,马屁股已经到天边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说好了送我的,现在又不送算什么?
我一回头,见绿萝双手合十,对着普国寺在山中的朦胧影子朝拜,嘴里喃喃念叨着。
隐隐约约只听得她好像在说:佛祖保佑,下辈子可千万别让小女子再摊上这么个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有事赶不回来,没有更新,实在抱歉。今天加更一章。
☆、第二十三章 华灯
为了向绿萝证明,我绝对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主子,我决定改头换面,凡事三思而后行,能做淑女的时刻,绝对不逞口舌之快。
除夕夜,我一反常态,在屋子里守岁了一夜,虽然,泰半时间,我是流着口水趴在桌子上度过的。
初一,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庙里凑热闹,而是在家里绣起了帕子,虽然最终,那团绣线被我当成了逗猫的工具,最后滚到了湖里。
初二,那只猫竟然不知死活地挠了我,然后便跑得无影无踪。
初三,我终于有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出门了:找猫。带着绿萝和几个小厮出门,这一找,就是一天。等到天黑抱着猫回来的时候,管家偷偷送来两封信,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正寻思着我最近表现良好,管家即便不对我颇为赞赏也应当有些刮目相看才是,怎地这一副撞见别人奸情败露的模样。
我收了信,问他是否告诉了我娘。管家狠命摇头,又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就好像在说,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夫人。
我放心地收了信,抱着猫回了屋子。
我终于知道管家为何这么看我了。
两封信,一封来自容天衡,一封来自容怀瑾。且不说字体谁更好看些,就说这落款吧,也真够省字的。署个字“子平”已经够短了,这边还有一封直接单署一个“瑾”字的。
怪不得管家要这么看着我了。他定然以为我一脚踏两船,跟俩兄弟都亲密无间。冤枉啊,我真的只对容天衡有意思而已。
拆了信以后,我更不想活了。初七有个花灯会,两兄弟都来约我,一个约在湖西,一个约在湖东。
我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我去赴容天衡的约,让容怀瑾知道,以那厮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