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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等可怕?”
上官抹了抹额头的汗,不敢直视我,“郡主,你别为难我。”
我早已预料到答案。秦罗敷还有她娘诚然不欺我。女子果真是要矜持些为好,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名声前途着想,也要为了别人的性命着想。
容天衡,你可千万莫要出事,只要你好起来,本郡主愿意以自己的人品和名誉发誓,这辈子绝不近你身边,否则,身败名裂。
到了兰陵宫,早有公公在外头候着,领我们二人进去。沿着回廊穿过圆形拱门,宽敞的花苑映入眼帘。有七八个宫女身着粉色襦裙,正打理着院里的各种花木。几株秋桂盛放着白色小花,芳香甜美,闻起来叫人心神舒畅。
公公领我们到容天衡的房门前,回头道,“容奴才再去禀报一声。”我心想,人都高烧昏迷了,还禀报个什么鬼啊。片刻后,那位公公钻出来,道,“殿下有请郡主和上官大人。”
他替我们打了帘子,我跟在上官身后进去,只见红木罗汉床上,容天衡一身月白单衣,一手握书卷,一手托腮靠着酸枝木几案,见我们来了,张口道,“小齐子,看座。”
声如洪钟,响亮得很。我斜睨了上官一眼,这是高烧不退,十分凶险的样子?
上官眼珠子又开始转,转得飞快,快得我想将其抠出来。在我动手之前,他塞了件物事到我手里,贴着我耳朵道,“别说我不帮你,看你自己表现了。”
我低头一看,青花瓷瓶上贴着一张红纸,上书:高级金创药。
还高级呢?这是哪个医馆制的?忒也不让人放心了。但我匆匆而来,毕竟没有带什么礼,于是小心收着。
小齐子给我们搬了两张凳子,挨着罗汉床边。我坐下来,见容天衡原本苍白的脸上微微红晕,一时间有些尴尬。
上官咳了两声,意图打破沉默,“二殿下今日烧退了?可喜可贺。”
他这么说,意思是想表明,他确实没有骗我,昨日容天衡还是烧着的,只不过今日退了而已。
岂料容天衡不解其意,反问道,“烧?什么烧?”
上官重重咳了几声,容天衡关切问,“荣雅,你是否患有喉疾?”
我朝上官荣雅莞尔一笑,手指掰得咔咔直响,他两腿颤颤,飞速离了座,朝外间的书架奔去,边跑边道,“殿下,你这藏书颇丰,我一定要拜读一下。”
我收了手,撅着嘴,郁郁不欢。原本一腔的伤悲和内疚,到这里来,发现竟然又是个圈套。上官荣雅一定跟我老爹有所勾结,用的套路都是一样的,马车战术!
容天衡放了书卷,面上有些羞涩,忽对我道,“东陵,其实,今天是我托荣雅请你进宫的。主要是想和你解释,当日我失礼,实非你所想的那样。”
我还沉浸在被骗的气愤中,一时不察,语气直冲,“那是哪样?”
容天衡愣住,随即低头,“我,并没有害怕你。”
“那你在怕什么?”我脑子混乱地问。他俊脸飞红,“因为,那一天,你穿着男子的衣服,所以我……”
“你不喜欢我穿男的衣服?”
“倒也不全然如此……”
“我穿男人衣服不好看?”
“自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容天衡低头吸了口气,“都是男的,这样,影响不好……”
我总算明白过来了。敢情,他避我不及是因为怕被人非议他断袖啊?敢情,我人生这第一次表白,是我自己脑袋一热制造的天大的误会啊?
我捏了捏眉心,忍住,他是你的意中人,你可不能露出什么杀气啊。
容天衡吞了口口水,“东陵,你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想杀人而已,绝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事没告诉你。”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没说?”我怒了,身为女汉子的我要装作矜持有多不容易,身为男子的他,难道不能更爽直一点吗?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这回,是我的老脸通红了。
然后,我恬不知耻地想到自己刚才发的那个誓言,不知道,我悔誓,会不会真的身败名裂?
毕竟是民风淳朴的年代,话不用挑得太明。总而言之,我和容天衡就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临走之时,我不忘把上官给的那瓶药塞到容天衡的宫女手上,叮嘱她在伤好之前,每日不可间断替容天衡上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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