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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谁知道古人是什么神通?据说人可以修达宿命通,漏尽通。贫道本人参悟数十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未来。至于漏尽智证通,贫道就更修习不到。修达漏尽通的人,可断一切烦恼障,所执障,可以了生死,摆脱轮回之苦。贫道这么高的气功修为,坐于地底,可天视地听到你在泰山之中和人打斗,全无畏惧。可要我断烦恼,我就办不到。我好些日子不和人没有冲突地闲聊了,就闷得慌得不得了。你一来,你看我说了多少话?简直就象一个贫舌妇一般了。这就叫‘是人无法断烦恼,断了烦恼不是人’。”
归有沫大喜,他在地面上人世间,听人讲起千古一道,皆视为神圣。而他母亲在伏牛山的悬岩洞府中,讲起千古一道,更是只差焚香礼敬了。如今他见到了千古一道,却意外地发现这千古一道是个极为好谈、和蔼可亲的人。是人。而不是整日宝象庄严的泥塑神。
归有沫再跪拜道:“晚辈归有沫,得见大宗师,真不知是何世修到的福缘。”
何必问道:“又错了!不是你得见我。是贫道在这地府之中,听得地上打得热闹,见你孺子可教,便传音孙德彧叫他照顾你了,引你到这里来。”
归有沫道:“原来大宗师与孙教主交好——”
“又错了又错了!”千古一道打断归有沫的话,声音中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你这人怎么搞的?怎么老是出错?我何必问何等自在一个人?为什么要和孙德彧这等奸诈小人交好?那等臭道士,依附皇权不得宠时,做起一副清高样子。如果皇帝递一个媚眼给他,你在看他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包你好笑极了!臭道士臭道士,也配我和他交好?”
归有沫大喜,只觉今生今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投缘的人。
千古一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归有沫问:“大宗师为何叹气?”
千古一道:“你心中刚才想,与我这狗屁脾性十分投缘。我本想说,你又错了。但我实在不能这么说了。我若说你又错了,只怕世人知道了,我那个何必问的名字,就该改为‘尽是错’了。”
“晚辈得遇前辈,很喜欢前辈那爽直的言谈,觉得投缘,那里又错了吧?”
“怎么不是错了呢?第一,咱门相交不过一刻时辰,你了解我些什么?第二,投缘作为一种人情往来,只是暂时的。须知世事如沧海,人心如桑田。都处于变化之中。此时因此事而投缘,彼时因彼事而不投缘,那有永恒不变的事物?何必一时空欢喜?”
归有沫复又磕头,他心中对这个千古一道佩服得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了。
千古一道:“不要磕头了。你再下水去冲洗片刻吧。另外,你这衣袍也扔了吧。呆会儿我给你换新的。”
于是,归有沫又下水去,以手扶住石级,任水冲洗自己的身子,一边问:“大宗师刚才说坐在这地底下,听得晚辈在上面地面上和人打斗?”
“对,贫道这么说过,这有什么不对?”
“晚辈从地面水塘中落下的那个直洞,少说也有五六十丈高,然后又弯曲冲了近一刻时辰。晚辈默想,前辈的洞府,离地面少说也隔了四五十丈的厚度,却能听得外面的动静,对了——外面大雷大雨,如有脚步之声,也掩没得听不出来了,前辈却能听得出来,真叫人——”
“叫人不敢相信?”
“晚辈不便这么说,但心中却是这么想的。”
“很好。”千古一道说。“你且上来,我让你听听地面上的动静。”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上面走去,步伐如常人,毫不作态。
归有沫忙从水中射上岸,就穿了一条*,随千古一道登上石级。
石级不算太长,约有四十多级,中间转弯处另有一颗夜明珠嵌在石壁上发出荧光。登完这四十多级石梯后,归有沫就随千古一道进入了一间巨大的石厅。
石级是利用两匹山的中间裂缝修建的,而这石厅,更是纯天然形成的石厅。石厅成圆穹形,如有两百人坐在里面,还显得空荡荡的。可见其厅之大。厅正中,悬吊了一颗夜明珠,使石厅中显得如月色朦胧。
千古一道走进洞厅,在洞厅中间的一个蒲团上坐下来,对归有沫说:“左边有一间石室,里面有些衣袍,你可自己去选些穿上。”他见归有沫正在注视身上被线虫叮出来的小孔,不禁笑道:“年青人,你长得过于帅气,破点相未免不是好事,何必如此计较?”
归有沫无奈,只好去石室中间找了些衣袍穿上。石室中有一张石床,倒也有被褥之类,但衣袍中只有道袍,没有普通人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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