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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尝尝味道!”言罢转脸对着还在那里磕头的陆娇娇说道:“你起来吧,既是没你什么事,怕个什么?”
那方胜忽然看了谢观星一眼,接过话茬开口问道:“听闻掌司大人也是茶道高人,何不自煮?”
“那厨子总觉着旁人的饭菜香,却是为何?喝茶亦是如此,自己煮的,真味不得。更何况,老夫煮得,推官大人敢喝吗?”
方胜面色有些难堪,望向了谢观星。
谢观星起身施礼后言道:“在下原对这茶道无甚兴趣,但既是掌司大人有此雅趣,恭敬不如从命。”
那冯成听谢观星这样的言语很是困惑,看了谢观星半晌后方才说道:“如此惊人天份,不入此道岂非可惜?”
谢观星笑道:“大人缪赞了,观星实不敢当!”
虽是煮茶,却不好再让谢观星坐回门侧,早有牛管事去移了物什过来,在木台边安置妥当。
那冯成走到格栅边,从架子上取下一形制极为古朴的茶罐,让牛管事送了过来,谢观星掏出怀中小包,对罐子内的茶叶验查一番后,确信无毒,这才按照红纸上的提示开始煮茶。
没人对谢观星这番举动提出异议,便是那冯成也只是微笑了一下后便沉默不语。
茶香再次在房中弥漫,而此时谢观星却是想到了一事。
“即便是过了几个时辰,为何前番的茶香一点残留也无?真不知这冯成是如何做到的?”
接过谢观星递过的茶盏,那冯成轻抿一口后说道:“日子隔了这久,尚能如此,真不知当日的新茶该是个什么滋味?旁的好茶用金银可买,此茶却需用性命去换,来的不易啊!”
谢观星知道“登云海”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这“登云妙雾”来自那等凶险之地,只怕这掌司大人所言不虚,不由的将那茶罐在手中摆弄了一番,这茶罐不知为何物制成,洁白如玉,却更像是什么野兽的骨头,底部套着的银质六角托底,雕刻着一些古怪的图纹,看上去诡异无比。
谢观星看了片刻,将那茶罐放下,开口问道:“掌司大人可否开始讲述事情经过?”
那冯成在抿一口,轻轻咂了咂嘴,轻了轻喉咙开口说道:“此事却是与娇娇无关,这些年多少委屈了她,若是再将其卷入其中,老夫于心不安。此事要想说个明白,还需从三十年前说起。”
“当年我还是匠作司的一名匠师,原本籍籍无名,也不大会有今日的造化,可那时的掌司大人有个女儿,常常跑来匠作司观看众人制作金银器皿。这一来二去,又同是喜欢茶道之人,渐渐就有了些来往,后来见我嗅觉渐失,那女子就在其父面前为我讨要了一个清闲些的职司,其后不久,那女子就成了我的夫人。
我与夫人情投意合,相处甚欢,也许基于这个原因,其父对我极为照顾,并在自己退老之前,将这掌司的位置传给了我。可说句实话,若是没有我那夫人往来应承,以我的出身,根本就不可能将这掌司的位置做的牢靠。我夫妇相敬如宾二十余年,从未红过脸,夫人见我久无传承之人,便认定是自己体弱多病所致,曾多次要求我纳妾,可我不愿意寒了他的心,所以一直不从,直到三年前,夫人因病将逝,临行之前,百般央求,我这才纳了一房侍妾,可我忘不了夫人,她不在身边,我睡不好,吃不好,这茶也喝的没有滋味。”
方胜忽然开口问道:“敢问掌司大人,既是夫人体弱,何以府上能有两位公子?”
那冯成苦笑言道:“我那老二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原就是个傻儿,老大走了倒也干净,免得如此疲累,总需逆着自己的心性,往妓馆中去买个名声。”
谢观星闻言问道:“掌司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大公子身上有些不妥之处?”
“谢捕头果然聪慧,能想到这一层,既然如今事发,说说也是无妨。那孩子天生不能人道,故而不愿与人交往,可是又怕旁人笑话,所以喜欢到妓馆中花些银两,博个彩头,那风雨的事儿倒是旁人做得!”
此言一出,谢官星和方胜好悬没吐出舌头,那方胜心中暗道:“天下还有这等的好事?怎地我方胜便没遇到,只不知那帮忙做事的是谁,当真好运!”
冯成哪里知道方胜此刻再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讲述。
“娇娇入府三年,一直未能成孕,其实此事也怨不得她,老夫年迈,当真比不得年轻的后生。更何况换做是谁,老来丧妻,业无传承,这等遭遇可还会有生念?于是,月前的某日,我在街面上寻人买得毒药,只推说是茶粉,欺骗娇娇,让她随意放入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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