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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冷了。
「没有,你有地方让我住吧?」
「有是有。」
「那快来接我吧,快冷死了。」
秦可卿报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商店,挂了电话,迳自走下楼梯,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过不到二十分,一部银色的箱型车驶过来,秦可卿坐在摆在骑楼下的凉椅上,背对著街道,尽管便利超商内的日光灯亮的刺眼,但他现在却昏昏欲睡,根本没察觉来接他的人来了。
「喂,走了。」
声音从耳背後传来,就快睡著的他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从梦境传来的声音,等到他从半闭眼睛的视线发现眼前有个放大的人影,才清醒过来。张舍监看著刚刚还用嚣张口气指使他的小子,现在竟然是这样软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麽,只说了声:「走吧。」
秦可卿跟著张舍监上了箱型车,一坐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车内的暖气温度开的刚刚好,虽然没有古典音乐陪伴,也足够让睡意涌现了,恍惚间,也不知道开车的人一个人从刚才到现在说了些什麽,直到那个人转过身来靠近他看了看,才听清一句:「你发烧了。」而後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醒来,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是自己不熟悉的,坐起来身子竟然很吃力,连隔壁房间传来的打字声听来也很刺耳,秦可卿往四周看看,确定这格局和宿舍不符合之後才懈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陈唯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突然打字声停了,然後房门被打开。
「你还在发烧,躺回去。」
张舍监修长的身子从门口晃了进来,没理会秦可卿是不是乖乖听他的话躺回去,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好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说道:「学校帮你请假了,打工也是,还有什麽事等退烧再说。」
靠著床头,仍然维持坐姿,虽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不太灵光,但秦可卿还是推论出张舍监动过他的手机了,然後又想到什麽,把棉被掀起来一看,果然是不同套衣服,不过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张舍监注意到他的动作,於是补充一句。
秦可卿听了皱皱眉,不过没回嘴。蠢,他在意的地方才不是这里。
「这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了,看到人不要大惊小怪。」
张舍监说完突然倾过身,手压在另一侧的床上,领子里露出的胸口强迫进入秦可卿的眼帘,他以为张舍监想占他便宜,反射性的往返方向躲。
再怎麽说眼前这个凤眼男子可是跟他告过白的,他可没这麽大意。不过结果却让秦可卿满是意外,这个凤眼男竟然没做什麽坏事,张舍监只是把落在一旁,原本盖在他额上的毛巾取过来。秦可卿闷了会,然後说:「手机呢?」
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张舍监的地盘,想好连络上纬哥,他就要走了。
「你朋友关机了。」
张舍监明白他的心思,於是据实以告,但仍然没有还他手机的意思,不等秦可卿接话,提醒了一句:「再十分钟吃药。」就出门去了。
秦可卿又窝回床眯了几分钟,闭著眼睛却睡不著了,他想著纬哥到底出了什麽事,再不连络不上,他八成就要一直蹲在凤眼男家了,一想到昨夜糟透了的回忆,就不想回学校了,他不知道该拿什麽表情面对陈唯,自己不仅那样对他粗暴,还侵犯了圣洁的躯体,虽然只是手指,但他相信这对陈唯来说,一定是莫大的打击。
啊,被讨厌了。想到这喉头居然有类似哭意地东西往上升。
秦可卿对这感觉相当生疏,连忙把药吞下,想把这感觉压回去。
过了会,感觉果然消失了,不过显然不是把药吞下使然。
秦可卿觉得肚子饿了,便下床走出房间,意外地是这房子还颇大的,是足够一家子生活的规模,记得张舍监说过还有个人住,但只住两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说来张舍监一般都住在宿舍不是?音乐祭那段时间,他有几次过了午夜还偷偷下楼要泡咖啡醒脑,结果杯里的热水还不到五分满,背後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开灯再泡。」害他吓地差点把杯子打翻。
这样根本就只有一个人住了嘛。话说回来,那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啊,不对,凤眼男是同志,咦……等一下,搞不好人家是双的……不对,想这些干什麽啊。
秦可卿在心里骂自己烧坏脑筋,终於恍然大悟,越过了客厅,大略看了看,果然整齐的很,连私人用品也不多,收回视线肚子饿要紧,找到厨房,看见炉上有锅稀饭,靠近看还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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