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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红唇前,端坐在萧家鼎身边的坐榻上,悠扬地吹奏了起来。
说实话,这黄诗筠的洞箫吹得还是相当的优美的。只是,看在萧家鼎的眼里,却觉得她的小嘴好像在吹另一种箫,就像那天在翠玉楼,痴梅为自己吹的那样。萧家鼎很为自己的淫亵赞叹。
一曲完毕,萧家鼎拊掌叫好,连声的赞叹。
黄诗筠微笑道:“请大哥再赋诗一首,如何?”
萧家鼎想掩盖先前自己的那一首词的尴尬,便点头道:“好!萧某献丑!”
黄诗筠给他斟了一杯酒,他接过,站了起来,朝着窗边走去,没有七步,已经到了窗前,回头看了看屋里雕梁画栋,又看看站在墙边的一个个窈窕侍女,再回身,抬头望去,只见天上一弯月牙,挂在天边。当下慢慢吟诵出晚唐诗人韦庄的诗:
满耳笙歌满眼花,
满楼珠翠胜吴娃。
因知海上神仙窟,
只似人间富贵家。
绣户夜攒红烛市,
舞衣晴曳碧天霞。
却愁宴罢青娥散,
少城江头月半斜。
这首诗是大诗人韦庄在镇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周宝家的宴会上做的。写的是宴会上笙歌阵阵,红粉佳丽,珠宝翡翠,堪比那“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的吴娃女。这样豪华富贵的人家,就算是神仙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想着这争妍斗艳、溢彩流光的宴会终将散去,青娥美女都不见了,只剩下天边的半个月亮伴随着自己。
他吟诵完这首诗,回头望向黄诗筠他们,只见她带深情款款望着自己,那眼神中满是爱慕和崇敬。在此之前,她总是觉得她的诗词才情,在益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可是现在,听了萧家鼎的这两手诗词,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眼前的萧家鼎,那才是真正的才子,说明那一天在桃林,他只不过是假扮的种田人,自己竟然有眼无珠,出言不逊,现在想起来,不由得又是惭愧又是后悔。好在今天看来,自己的赔礼道歉还算诚恳,得到了他的原谅,甚至还对已经有了爱意,不由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自豪。
萧家鼎看见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知道这骚狐狸得自己动情了,自己对她可没有半点兴趣。当下面无表情将杯中酒喝干,说了一声:“献丑了!”回到了座位。
黄诗筠忙给他斟酒,柔声道:“大哥孤单一人,够辛苦的,要是觉得这好,以后常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黄录事微笑道:“对对,萧执衣啊,在下也是耍笔杆子不少年头了,可从来没有见过执衣这样的才情的,与你相比,那钟文博算什么啊,从此以后,你才是益州第一才子,啊不,应该说是大唐第一才子!”
萧家鼎道:“见笑了,这什么第一才子才女的,只怕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吧。”
黄诗筠道:“是一年一度的诗会夺魁才能封此雅号。”
“诗会?”
“是啊,每年春天,在益州少城寺前的桃林举行。由刺史亲自主持,还有彩头呢,夺魁者彩头十贯,榜眼七贯,探花三贯。参赛男女不限。——萧大哥,你如此才情,到时候可一定要去。你要是去了,一定能夺下魁首!”
萧家鼎斜眼看着她,微笑道:“那你们两位益州第一,也要参加吗?”
“是啊。当然参加,前几年,我很他分别拿了第一,所以他们才这么称呼我们。其实,真正的第一,应该是萧大哥您!”
萧家鼎本来是不想去参加什么诗会的,特别是都督兼刺史李恪也在,他实在不想卷入这场皇室内讧之中,只不过,一个诗会,又不是什么政治事件,想必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他内心深处,的确对这李恪有些同情,想去看看这位文武双全的蜀王最后一眼,或许明日他就掉脑袋了。想到这里,问道:“参赛有甚么要求吗?”
“没有,男女老少都可以。比赛那天,每个人需要按照要求在规定的时间里赋诗一首,由县衙和府衙书院的五个助教裁判,要是有三个觉得可以,便获得参赛资格了。接下来,进行淘汰赛,按照要求赋诗,由另外五个助教当场裁判,每次淘汰最后十名,一直到只剩下最后十个为止进入决赛。由刺史大人出题,由刺史大人和州县书院的九位博学鸿瑞教授作裁判。挑选魁首、探花和榜眼。刺史亲自颁奖,并披红带彩,骑马绕城一周。”
“有点意思。”萧家鼎道:“什么时候举行?”
“每年的三月初一举行。”
“阳春三月?好啊,到时候我去看看。不用报名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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