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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音缓缓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无奈:“当初,父王之死,萧国战败,炎国狮子大开口,一下要我萧国赔上三年税收,还要遣送质子去京,这般丧权辱国,我实在不堪承受。若阿熙能早到一点,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竟为了那几百贱民让我的父王这样枉死,陷萧国于水深火热,我实在无法原谅。后来,为了牵制炎国,我又不得不求助宛国,甚至受制于人,这些,你叫我如何释怀?这三年,我明明是有苦衷的,为什么阿熙就不能体谅我!”她曾经真的想跟他成亲,让阿熙陪她一辈子的。
“只是,公主不是答应宛国太子的求亲了么?如此,那容公子……”不是本就打算放手了么,若不是此次容公子来京都,公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吧!毕竟,与宛国的联姻,势在必行。
萧灵音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甘:“我还没有对他死心,阿熙凭什么先背弃我!再说,我堂堂萧国公主,尊贵无比,怎么能输给一个貌丑又卑贱的丑女人?传出去,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当初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才与他那般亲近,她不想一番努力就这么付之东流,即使自己得不到,她也不想便宜那个丑女人。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宁可丢了也不要过别人的手。
李岩见她一脸狠意,神情痛苦不甘,心中一痛,倏然跪下,脸上神情坚决:“公主,就让属下替你去杀了那个丑女人,也省的让公主烦恼!”从小被训练成公主的护卫,无比忠心,最见不得有人让公主难过。公主为了萧国,已经那么幸苦了,他怎么忍心再让那个女人让她添堵!
萧灵音缓缓摇头,眼神气愤又无可奈何:“她在宫里出了事,阿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到时候,恐怕连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她何尝没想过一刀把她杀了,一了百了,可阿熙重责任,又痴心,想要得到他的心,本就要慢慢感化,只是不知道那个丑女人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勾引了阿熙,让他在短短几月之内就变了心意。
“公主深明大义,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此事完全是属下忧心公主,擅自做主杀了那女子,公主并不知情,容公子曾与公主有过情分,就算有一时之气,时日久了,也会想明白的。若容公子真要怪罪,属下也会向他说明一切。”到时,哪怕容熙要杀他泄愤,他也无话可说。只要能帮助公主,让她不再烦恼,他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萧灵音猛地回头,阴沉的眼闪过一丝心动。
……
萧灵音以宫中规矩为借口,把容熙与她拆分了住。他们尚未成亲,容熙怕坏了她的名声,也默认了萧灵音的安排。容熙与她隔得那么远,她也不可能在半夜里专程去串门。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兴奋过度,到了晚上,夏妤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趁守夜的宫女们都睡着了,她干脆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在栽满花草的小庭院里晒起月光,散起小步来。这个地方本就有点偏了,即使在白天,守卫也不轻易进来巡视,到了晚上就更加寂静了。
宫里的花园庭院,大多曲径通幽,四通八达,夏妤住处的小花园也是如此。不过,连接着夏妤住处的却是一条幽深而冷僻的青石小路。顺着石板路走去,大约过了几柱香时间,才看见一个狭小的月洞门,弯身进去,里面荒僻的场景让夏妤微微皱了皱眉。
地方不小,但四处长满了茂密的杂草,只余那条浅色的青石板路干净光洁,在月下,泛着冰冷的光芒。石板尽头,是一处又破又旧的深色宫殿,半隐在一干杂草中看不真切,触目所及,一团漆黑。
这地方看着怎么那么像闹鬼的地儿呢!夏妤的心里有点发毛,但望着那黑漆漆的宫殿,却怎么都挪不开脚,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她上前去一探究竟。萧国皇宫之内,类似冷宫的地方,如此荒凉,冷漠,孤寂得让人悲哀,让她突然想起了小九。他小时候一定过的很苦吧!小九来过这里吗?
想着,她开始慢慢地走进那处黑暗的宫殿。大门没有关,可是一半雕花大门却破了,斜斜地靠在门边,上面斑驳的红漆早已经褪成了浅红,梁上结满了蜘蛛网,里面比想象的还要阴冷,让她忍不住抱紧双臂。但是,越往里面,尤其靠近桌案的一处却收拾得十分整洁,桌面光滑,笔墨纸砚被摆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摆了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杯,杯子里居然还剩了半杯喝剩的茶水。
这里有人住吗?心中好奇,夏妤不自觉地走近,想看清那桌上的东西。冷不防从身后吹进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寒噤,微微转头,眼角却瞥见门口立着一个白影,心里一跳,额上出了一些冷汗,却还是强迫自己慢慢回头。
顺着地面,看到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