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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吻落在乔夕颜光洁的额头上。潮湿而温暖的触感。那个湿热的吻从额头不断向下,像一只四处停歇的蝴蝶,一会儿落在她秀挺的鼻梁,一会儿落在她小巧的鼻尖,最后吻在了她微张的嘴唇上。
那是一个缠绵而辗转的吻,彼此唇齿追逐,一刻都不愿分开。他霸道而强势的夺走了她的呼吸,然后吝啬的赐予她空气,一点一点的,让她一直处于半窒息的状态。她的双手不自觉抓紧了他的睡衣,她像被置于天地的浮萍,仿佛只有紧紧的抓着他才有根基。她被夺走了全部的思绪,那一刻,她满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乔夕颜头脑嗡嗡的,讷讷的抬头看着徐岩,他眼睛明亮,像天际璀璨的星光,里面浮着细碎的光影,和她小小的影子。
她缺氧的大脑逐渐开始恢复运转。回想刚才的一切,脸上噌的一下熟透了。
真奇怪,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只不过一个吻而已,居然让她这样悸动。难道真的如传说中说的,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徐岩微微眯眼,浅浅的笑容:“睡吧。”
只有两个字,却像天籁之音一样,让乔夕颜有些醉了。
她闭上眼,暗暗的想,也许,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男人这种生物,直来直去只会越推越远,欲擒故纵以进为退总能收到满意的效果。
至少她今天收到了满意的效果。
对徐岩,她唯一的温柔,只有不问。
一夜醒来,乔夕颜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被子里有徐岩身上独有的体味,甚至连他抱着她的温度都仿佛还在,乔夕颜迟钝的眨了眨眼,懒懒的翻了个身。
洗浴室里有刷刷的水声,是徐岩在洗澡。
这个早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之前的冷战只是她的一场梦。
她发着呆,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徐岩就出来了,敞开的浴袍露出他结实硬挺的胸膛,他身材保持的很好,六块腹肌清晰可见,绝对秀色可餐。他拿着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眯眯的说:“还不起床?是不是不知道几点了?”
乔夕颜俨然已经被这血脉喷张的画面勾去了魂儿,她咽了咽口水,小声回答:“我年假还没完呢!”
徐岩瞥她一眼,将毛巾丢在她头顶上,指挥她:“快去洗澡。截稿了就给我好好上班。”
“血汗工厂!”乔夕颜在心底暗暗腹诽,你以为你是XX康啊!不带这么奴役的!哼!
她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拿了毛巾进了洗浴室。关门之前,她听见徐岩开吹风机的声音,唰唰的机械声音。她不屑的嗤了一声,切,就那么短几根毛还要吹,吹屁!
她大力的关上门,把徐岩和徐岩制造的一切噪音都隔绝在门外,然后把金色水龙头打开,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等待放水的时候,她站在镜子前梳头。还没梳两下,她眼尖的发现,水池的玻璃台上放着个很眼熟的东西。她走进一瞧,居然是徐岩的“习惯”——那块卡地亚手表。
一想到这破手表的来历乔夕颜就止不住的膈应。她上下左右全方位的观察着它,随即,她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将手表拎了起来,然后随手往已经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一扔。金属质地的手表掉入水中噗通一响,沉闷的声音。看着手表被清澈的水淹没,乔夕颜觉得浑身上下通畅到一个不行。她甚至开心的吹起了口哨。她拿出柜子里的浴盐和香花之类的洗澡伴侣欢乐的往浴缸里撒。透明见底的清水不一会儿就变了颜色。花瓣漂浮在水面,画面倒是还挺美的。
乔夕颜想,她还是挺厚道的,她还给这块注定要下岗的破表办了个盛大的葬礼。
她撇了撇嘴,在心里说:对不起了陈漫,我乔夕颜心眼特别狭小,哪怕徐岩不爱我,他也是我合法的丈夫。一天他没和我离婚,一天我就容不下你。
乔夕颜脱了衣服快速的把澡洗完,趁着洗浴室里还蒸腾着热气,她开了门,大声的把徐岩给叫了过来。
“老公,”她用人生中最嗲的声音叫着徐岩,然后用一脸特别无辜的表情指着浴缸说:“你的表,掉水里了,我没注意,这下可怎么办啊?”
洗浴室里水雾缭绕,空气湿度非常高。乔夕颜觉得眼前雾蒙蒙的。她看着徐岩,徐岩也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徐岩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了,但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半晌,他笃定的说:“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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