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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唇上一烫。
男人的唇已经压在她唇上。
她的心口一紧,接着渐渐跳快了。
他的唇干燥温热,紧贴着她的,重重地碾。她气息顿时急促起来,忽而颈后一沉,是他的手,按着她愈发往他脸上贴近。
她浑身无力,睁着眼,看见他脸转了一下,磨过她唇的时候眼还盯着她。
栖迟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心口扯得更紧,一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就在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叼到他的下唇,咬了一下。
伏廷停了一下,接着那只手按得更紧,唇上碾得更重。
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手。
栖迟身上还是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一口地呼气,吸气。
伏廷捏着她的下巴,舔了下被咬的下唇,说:“信了。”
第二十五章
一队近卫将周遭迅速清理完毕; 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罗小义跟李砚已随口扯完了一番人生歪理; 新露和秋霜也终于缓过来下了马车,却无人见着大都护与夫人的踪影。
众人也无处可寻; 只能待在原地等着。
许久,才见到二人一前一后地过来。
罗小义当即就打趣说:“三哥定是好生安抚嫂嫂去了。”
李砚一听,想到姑姑为他受了惊; 连忙迎了上去。
栖迟走在前面,眼垂着; 只专心看路。
李砚到了跟前,只见她脸上红艳艳的一片,就连双唇也是鲜红欲滴; 那唇边却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一头雾水:“姑姑怎么了,为何遇了险还能笑出来?”
栖迟抬头; 似是才回神; 摇一下头说:“没事,你还小; 莫多问。”
李砚道:“可姑父说我已是个男人了。”
说着恨不得将那柄匕首拿出来给她看看。
栖迟笑了笑,心说那也等遇到了个女人; 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想完; 她悄悄朝后面看去。
伏廷将刀扣到腰上; 手抓住马缰,眼睛看了过来。
她被他看着,就又想起了先前的事; 想起了他碾着她唇时,眼还盯着她的样子。
忽而觉得,这男人的嘴就如他的人一般强悍。
唇上还有些发麻,她不禁抿了一下。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双唇可以如此滚热。
到后来,她终于在那片冰湖边平复了气息,还是被他拉着站起来的。
他低头问:不能走了?
岂会不能走了,她便抢先一步自己走回来了。
她转回眼来,不再看了,提衣登车。
伏廷看着她登上车,嘴角不自觉咧了下。
低头扯一下衣襟,那里皱了一片,是被她的手用力抓皱的。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火了些。
一旁忽而凑过来罗小义的脸。
“三哥,你嘴皮子怎么伤了?”他还以为是除匪的时候伤到的,仔细地看了两眼,嘀咕:“这也不像是兵器伤的啊。”
伏廷冷脸,扫他一眼:“上路。”
罗小义被这两个字切断,便知他是不想多言,只好不多问了。
※
半道遇上匪事,之后就再没有停顿。
一日后,车马入了瀚海府。
穿行过大街,还未至大都护府,一行暂停。
伏廷勒了马,让其他人护送车马回府,只叫了罗小义随他立即入军中去。
准备再拨人于北地全境彻查一遍。
为着民生好转,哪怕就是只剩一个匪类也要拔除了。
罗小义自是知道他向来雷厉风行,抱拳领了命,就要跟他走。
伏廷却没动,先朝马车看了一眼。
窗格帘子半掀未掀,栖迟脸只露了一半,正看着他。
罗小义眼尖地瞄见,嘿嘿笑两声,知趣地打马先行:“我去前面等着三哥。”
栖迟将帘子挑起,看出去。
一路下来,此时才有机会与他说话。
她低低地问:“你就这样去?”
说完伸出根手指,点了一下唇。
指他的下嘴唇,那里她咬了一口,破了皮,细细的一点血痕,已结痂。
她也没想到那一口竟还咬得挺重的。
伏廷眼盯着她,拇指按一下唇说:“不碍事。”
他军中管束甚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