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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完了还得回家种地,还是读书有用。我儿子我想让他上个大学。”
“大学毕业了也没用,现在不包分配,只管发个毕业证,得靠关系。”穿西服的人说。
“是啊,是啊。我没有念书,但还不是在领工资!”少妇随着,“土地,土,地,山,远山。”她又对怀里的儿子说着。
“是吗?我也去看儿子了,今天考完试放假,我煮了写鸡蛋,烙了些饼,送到学校去了。”老妇说。
“你儿子什么时候考上高中的?”中年人说。
“他考上三年了,去年高考没有考上,现在复读。”
“今年的分数线很高啊!”穿西服的男人说。
车正在上坡,有点滑,车转弯转不过。雪覆了下来,紧紧地盖在路上,路上结了冰。
“什么前途啊,好生活啊,平安就行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汉嘴里不知吃着什么东西,咬得嘎巴直响,靠在最后一排,很舒服的样子。
“对,对,老大爷说的对。”长胡子的中年人说。
“自己别亏了自己,别亏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长大离开家,那得看命啊。”
“老大爷是哪个庄的啊?”司机问。
“我是桃树湾的。”
“那你知道咱们的老乡长吧?现在退了的那个。”
“哦,晓得,他怎么了?”
“也不知道老乡长现在怎么样了?这条路还是他修的呢,要不是他,我们进城还得骑驴呢!那老乡长干了不少实事啊!”
“应该的,应该的,拿国家的粮给人民办事嘛!呵呵。”
“哦,是您啊,您戴个眼镜,我没看不出来。”
穿西服的人回过头来,脸羞得绯红,问了声:“老乡长好。”
“你手中提的什么啊?”司机问长胡子的中年人。
“一只烧鸡,刚从外面回来,没什么给家里带的,孩子他娘在家累了一年了,给她补补。”
“你从哪里回来啊?”老汉问。
“去外边下苦去了。哎!刚开始去了银川,听说那里闹民工荒,想去干建筑,哪知道人都去那里了,没活干,又去了内蒙放羊,春天又落了雪,羊冻死了好多,没有活干了。听说新疆棉花好,就去了。”
“哎!出门不容易啊。”
";新疆又发了大水,吹走了不少棉花,顾主家损失了不少钱,就给了我两麻袋去年的陈棉,这一年就这样了。”
“能平安回家就行了,我一大把年纪了,女儿嫁人有了家,家里还好。儿子在外面上完大学娶了城里的姑娘成了家,可不久就出了车祸。我干了一辈子干部,以为积德了,还是没有福荫给儿子。儿媳妇又嫁人了,我一个孙子也没有。”
“听说了,还以为别人瞎传的呢!”司机说。
“没有,城里的人开放嘛!现在和老伴靠退休金生活,还过得去。人啊,只要平安,能吃饱睡好,知足了。”
“是,是。”司机应答着。
“您说的是。”老妇说。
“书念的多了是有用的,把自个儿的孩子送到学校里去多读书的好的,读到哪是哪,也别强求了,行行出状元嘛!哈哈。”
“您老说的在理。”中年人说了。
“我家的两个儿子都上了大学,一个在上海,一个在西安,都是名牌,我只想多挣些钱寄给他们,他们给我争气了。”
“好,好,你供给了两个大学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现实 <;中>;
车爬上了坡,开始走下坡路了。车里一下陷入了沉默,只听见车轮压过雪咯吱咯吱的声音。雾气很大,司机不时用手套擦擦后视镜。
“停车,我到了。”中年人说。
“好。”司机踩了刹车。
“多少钱?”
“算了,一个村的。”
“哎,这怎么好意思,你的车烧汽油啊!”
“别给了。”
“不,好几次都没给你钱了,不好意思啊。”
“那你给一块吧!”
“好,给,我走了啊。”
“慢点,路滑!”
“哎!”
车有往前走了,下坡路得慢慢走,雪很滑。
“这小子是个混混,家里孩子争气,学习好,可他从来不管孩子,这次孩子考县里高中,就去看看了。”司机说,“他每天打麻将,喝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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