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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礼服假面的……那时候小伙伴们把手上贴的到处都是,觉得那才是最最酷炫的标志,青瑜挑起一口粥,“嗤”地一声笑了起来,“幼稚。”
陈起桢倒不介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子的五颜六色的贴纸,难怪总看他喜欢嚼口香糖,可是青瑜目光落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他手上贴纸里的斑斑血迹,原来她迷迷糊糊里又开始用指甲乱抠人了,看着指甲盖里的血乎乎的肉渣渣,青瑜其实更想说,“喂,陈起桢,其实你幼稚的还蛮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屋顶上的星星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深夜,陈起桢开车送青瑜回来,车开到楼下的时候,青瑜本来还有点过意不去地想请他上楼去喝杯茶,毕竟她又把他抠得伤痕累累的,但想了想这家伙平时的德性,估摸着请上去了今晚铁定是轰不出来了。
不过陈起桢倒一点都不把自己看外,自告奋勇地熄了火,青瑜以为他又要像颗牛皮糖似地黏着她,可是过了好半晌,他才忽然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仰着头看车顶上空璀璨如银的星星。
大少爷的闲情逸致青瑜可没空陪着,明儿她还要去公司上早班,现在都快深夜十一点了。他缓缓地吐着眼圈,一派烟熏火燎的,青瑜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啪”地一声把车门给关了,“咚咚咚”就踏着高跟鞋上楼去了。
也许是退烧的时候流了不少汗,青瑜觉得浑身衣服都湿漉漉地贴得难受,冲了个热水澡才觉得浑身都通畅了起来。站在窗台子边吹头发的时候才发现陈起桢的车早已开走,或许有那么一刻,她是渴望看到他的,能放下心里所有的防备多靠近他一步,可是她和他的世界,却是相隔着千山万水那么远。也许就像映雪说的,也许她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消遣,像随时都可以丢弃的一只洋娃娃,玩腻了,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青瑜心里不是不明白,灰姑娘最终嫁入豪门并且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毕竟只有在童话书里才能成真,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奢望过。况且跟陈起桢单独相处了这么久,他也没对她动手动脚的, 反而有时候会很绅士地替她挡住所有可能压垮她的洪水猛兽。其实更多的时候,她反而觉得陈起桢就像是一个天真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所有的顽劣与倔强,更多的像是一种自我保护。身处高位,她很少能看他多么开心过,反而每次谈起童年的那些纸飞机的小事的时候却能真正地开怀大笑起来。
很多东西是可以伪装的,但是有些笑容却无法掩饰内心真正的狂热,不知他是否现在已安全到家,青瑜本想拨个电话过去慰问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给那个家伙发了一条短信。翻着通讯录,骚包总裁的名字排在电话薄的最后面,青瑜刚打了两个字,忽然手机就叮铃铃地想了起来,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跟她一样没睡觉?
陌生号码,电话那端却传来弟弟青澄气喘吁吁地哭泣声,“姐,爸爸他,爸爸他……”
青瑜吓了一跳,整颗心都蹦到嗓子眼里来了,她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弟弟一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旁边熙熙攘攘的人声,青瑜在电话这端心乱如麻,最终还是旁边的那个邻居忽然焦急地说道,“阿瑜啊,你快回来吧,你爸他喝了药水,快不行了……”
手心里握着的手机忽然从耳畔滑落,掠过脸颊的时候,青瑜才恍然想起了什么,没有来得及拿外套,青瑜拽着包就跌跌撞撞地跑去了火车站。
火车“轰隆轰隆”地开进隧道里的时候,青瑜的整颗心都像坠入了深深的井底,当年母亲猝然逝去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而今父亲……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如果老天肯开开眼,就不要再残忍地夺去她最最可亲的亲人。
深夜奔赴医院,父亲幸亏被及时送到医院洗了胃,虽然农药百草枯的毒性很大,但好在早已过了期。
青澄可能是被吓坏了,怔怔地坐在手术外的座椅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看到青瑜过来了,村子里的好心的左邻又舍陆续地跟着村上犁田的拖拉机回了家。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妹妹青柠的影子,她还有什么脸面,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不懂事和对这个贫困家境的埋怨,一向自尊心极强的父亲不会偷偷藏了农药放在床里床,青澄说,二姐和父亲吵得很凶,因为父亲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钱,她掼了那只跟了父亲十几年的烟斗,那是父亲四十岁生日时,母亲买来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这个妹妹她早该了解,过度自卑的敏感,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愿别人笑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每次老师来家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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