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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本从台湾和朝鲜输入廉价的米粮,平抑物价、稳定工资,而能加强商品的国际竞争力。日本因为拥有殖民地供应粮食,可以抑低工资和劳动所得、加速累积资本与扩充工业,而以较低的国际行销价格,形成外销工业的竞争利器。 第五、甲午战争与取得殖民地,也扩大了日本政府的税基。明治初期日本政府以直接税为主,在战前10年平均约占税收的64%。甲午战争期间日本政府开征专卖税、消费税,使税收转移为间接税。战后10年间接税成为主要税目,平均约占税收的55%。战前10年,平均每年税收约6, 500万日圆、战后10年每年平均1亿2, 400百万日圆,税收的成长几达一倍。在1910年代初期,单单台湾产砂糖一项在日本销售所课征消费税,每年就有4, 500万日圆的税收贡献。经营殖民地的利益,由此可见一斑。 第六、从另一种观点来说,赔款与取得殖民地,也成为日本转向政黨政治的契机。订立马关条约之后的1895年秋天,板垣退助所率领的自由黨改变态度,与伊藤博文的藩阀政府合作,因为日本有钜额赔款而同意政府扩张军备。到了1898年,自由黨与进步黨合组为宪政黨,成立日本第一个政黨内阁,即大隈重信与板垣退助合作的「隈板内阁」。日本政治史上,藩阀与政黨的斗争始告一段落。其后,藩阀的伊藤博文也组织立宪政友会,使藩阀转向政黨化了。这一切转变,如果没有外来赔款的庞大资金,日本是否能顺利进入政黨政治的局面就值得怀疑了。 第七、日本在1985年马关条约取得空前绝后的钜额赔款,食髓知味,而在1900年中国发生义和团事件之际,日军派兵2万2千名到中国,是列强中派兵最多的国家。然而,义和团事件的庚子赔款4亿5, 000万两(当时中国人口据估计是4亿5千万人,等于是每人赔1海关两),其中日本只分得3, 479万两,比俄国(1亿3, 037万两)、德国(9, 007万两)、法国(7, 087万两)、英国(5, 062万两)少很多。 1904-05年期间的日俄战争,为了战费日本政府在国内发行国库债五次,共4亿3, 488万日圆,并依日英同盟向英国募公债四次共6亿8, 959万日圆,以及临时公债1亿8, 959万日圆,总共举债13亿1, 354万日圆之多而打败了俄国。结果未能向俄国取得分文赔款,就是割地也仅限于荒凉的库页岛南部,而最重要的收获就是俄国将在中国东北的利权转交给日本。 第八、至于日本在「大东亚战争」(日本战后改称为太平洋战争)的庞大战费,也是中国大陆无数的资源支助的。依日本政府的记录,日本在「大东亚战争」( 包括第二次中日战争与太平洋战争) 的战费,共达7, 559亿日圆( 如依消费者物价指数换算,约为现在的170兆日圆以上) 。此战费的大部分,即利用日本政府所操纵的「中国联合准备银行」( 简称联银、总行在北京) 和「中央储备银行」( 总行在南京) 所发行的通货支出。前者与朝鲜银行、后者与横滨正金银行有「互相寄存」的关系。 依1987年始出刊的『朝鲜银行史』的记录,其筹措战费的手法如下:日本政府把「临时军事费特别会计」所要支出的战费,由日本银行经朝鲜银行东京支店,送款至朝鲜银行的华北分店。朝鲜银行即将此金额记入于本行内联银的存款户头,同时也将同额的存款记入于联银内的朝鲜银行户头。于是朝鲜银行即应日军的要求,从联银的自行户头提取联银券,交给日军购买军需。随着战火扩大,在联银的朝鲜银行存款不断的被提取,但是朝鲜银行里的联银存款,则依日本政府的指示不得提取。 再者,当初由日本银行汇入朝鲜银行的日币战费款项,因为购买了日本政府发行的国债而支出,钱完全回流到日本国库。结果,日本政府根本不需国库支出,而以增发傀儡政权的联银券来筹措战费。如此的筹措战费,在战争终了时华北的通货膨胀,几达日本国内的一百三十倍。 当然,日本帝国的筹借战费和收括中国资源,也还用其它非常「不人道」和「国家犯罪」的手段遂行。 以「皇军的阿片(即鸦片)谋略」来说,关东军参谋部在「满洲事变」之前,即要满铁调查部内的财务金融工作人员,在事前即潜入侦探整个地区的金融机关数目、内容和通货状况等,一旦关东军进攻察哈尔等地,这些金融工作人员便立刻进入该地的金融机关、银行,瞬时间接收而改换日方银行招牌。并以代金要求蒙疆农民种植鸦片,从此察哈尔产鸦片,经北京、天津运送到华北、华中地区。蒙疆银行所赚取的鸦片利润颇大,在1938年度鸦片收益为4, 382万日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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