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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松,你留守,我一个小时之内就会回来。”
瑞荣处理事情一向俐落,绝不拖延,不到一个小时,只见树仔手脚被五花大绑带回别墅的一楼大厅。瑞荣大声吼着:
“树仔大仔,东风堂主,你暂时委屈一下,先在这里坐一下。”
在三楼管理中心留守的木松,听到一楼的大吼声,知道瑞荣已回来。
“阿荣兄,事情一定要这样处理吗?”树仔讲话有气无力,瑞荣心中清楚知道,作贼心虚的人讲话必然小声。
“你闭嘴,我还要去抓另外一个人。”瑞荣已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话声音特别大,看到木松下楼来,
“木松,你留在三楼就可以,这个人不用看管,他绝对跑不掉。”
瑞荣、阿财与另两名兄弟又开车匆匆离开。阿东的堂口距离较近,不到半个小时,阿东也被绑回来。
两个被绑的人都斜坐在沙发上,脸色惊恐,瑞荣此时的心境变得比较平稳,拿张椅子坐在两个被绑的人面前,语气平和,安排忠义堂派来支援的两名兄弟坐在远侧。瑞荣大声叫阿财,说:
“阿财,到楼上拿两把短尖刀,顺便带两盒卫生纸下来。”
瑞荣点根烟抽着,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等阿财把刀跟卫生纸拿来。
阿财终于下楼,
“各放一把刀、一盒卫生纸在他们面前。”瑞荣吩咐阿财。
此时,何议员刚好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鱼仔。自从接到瑞荣的电话后,他心里知道,依瑞荣的个性,今天一定有人会倒楣。不过,心里实在好奇,瑞荣会怎么处理,于是就顺道到别墅来。
瑞荣见何议员进来,从椅子上站起来跟何议员点头打招呼。
树仔与阿东看到何议员进来,宛如看到救星,脸上的惊惶顿失,树仔说:
“大哥,你看,阿荣他莫名其妙把我们两个绑来。”
“哈!哈!哈!我说过,阿荣全权处里,我就不过问了。阿荣,你办你的事,就当作我不在这里。”何议员说完,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忠义堂两个兄弟的旁边,抽着烟,手中翻阅一些文件,若无其事的表情。
“我问你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绑回来吗?”瑞荣目光炯炯,说话坚实有力。
“我不是很清楚。”树仔低声说。
“阿东大仔,你呢?”瑞荣又问。
“我也不清楚。”阿东说。
“很好,都不清楚。木松,去三楼办公室把我准备的那些资料拿下来。”瑞荣音调高亢,令人闻之生畏。
何议员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瑞荣如何处理这件事,心里想着,瑞荣今天面对的是自己人,不是外人。
木松从三楼下来,
“阿荣大仔,资料在这。”
“你们两个都不清楚,我解释给你们听。首先,我怕你们的场子不好营运,第一个月各给五十万周转金,到了第三个月,五十万都还没有归还管理中心。到了第四、五、六月,不但钱没还,业绩还下降。别的堂口的兄弟每个月平均可领到四到六万元,你们两个堂口的兄弟每个月领不到两万,叫你们底下的兄弟怎么存活?最可恨的是,你们两个身为堂主,居然交代手下作假帐,我跟你们说,你们两个场子中有一些牌搭子是我安排去打牌的,他们输赢的结果跟你们纪录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瑞荣愈说愈气,声音愈来愈大,喝了一大口水,点了一根烟,又说:
“两位堂主,你们欠的不是我的钱,是何大哥跟整个组织的钱。当初大家都在关公神像与何大哥面前发过誓,忘了吗?”
现场安静了片刻,瑞荣又开口:
“你们可以提出解释,如果提不出任何合理解释,你们面前都有一把短尖刀,如何给大家一个交待,你们自行决定。我给你们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议员屏息看着,阿财、木松、鱼仔与忠义堂的兄弟则心脏砰砰跳。这时,阿东开口了,低声说:
“阿荣大仔,我承认我错了,我愧对何大哥。”
“阿东承认了,树仔,你呢?”瑞荣问,语调已稍缓和。
“阿荣大仔,我真对不起何大哥。”
“好。阿财,把他们双手的童军绳用刀割掉松绑。绑脚的绳子暂时留着。”瑞荣的语调变得更缓慢低沉。
绑手的童军绳割掉了,瑞荣背着树仔与阿东,又开口说:
“阿财,每个人各给他们一把刀。”
树仔与阿东手中拿着尖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