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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我道:“东圣国皇室可从来没有放过三妹,最近东圣的奸细在我国活跃得很,看来是下了铁心要除掉三妹,三妹务必小心。这清儿——留着早晚是祸害。”
我的背上一阵寒,谁都不肯放过我吗?天下的人都想除掉水家老三这个畜生,封少鸿当我是死仇,东圣皇室视我为眼中钉,都欲除之而后快。哪里是我安身立命之所?我将来带着秦江月去哪里可以安稳度日?
水牢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概念,也没有深究过,只在前世的小说和电视电影里有些模糊的印象片段。所以当清儿被人从污浊的水里抬出来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便恶心地奔出去吐得天昏地暗。
我不知道清儿被施了什么刑罚,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四肢俱断,有些地方的肌肉似乎被人整块地挖出去,大片坏死的伤口里爬了许多蛆虫,只有一张脸还是好的,大概处于水清华变态的审美观。虽然还活着,也只有一口气在,整个人已经看不出还是昨日那风华正茂的如花少年。
小说我看过,电视剧我看过,什么肮脏的情节什么残酷的刑罚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你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就好象你知道一把刀穿过人的身体人就会死,和你亲眼看到一个人被一刀捅死是完全不同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摧残成如此地步,我无法承受,也无法接受。
自从穿越到这里,我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我原来可以浑浑噩噩混吃混喝没事叫嚷嚷的生存环境,这里残酷的死亡活生生地 就在眼前发生,我面临的是一场血淋淋的宫廷争斗和你死我活的权利倾轧,我,没有抽身的机会。
今日是清儿,明日,躺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能就是我。
原来,能够平平淡淡地生活,为柴米油盐奔波也是一种最大的福分。
我命人烧了一大锅开水,一点点清洗清儿身上的伤处,清理完后,我抱着他痛哭了一场。太医只吩咐说,病人受创太重,不能搬动,能否活过来只看他自己生存意志是否坚定。
半夜里清儿清醒过来,瞧见我,半日张了张嘴,终于发出声来:“你竟没有死……”纵然清儿的声音轻得没有,言语里对我刻骨的仇恨却实实在在。我无言以对,只擦着眼泪对他道:“清儿,你放心,我说过要给你自由,就一定给你自由。我要治好你,让你好好的,离水家远远地好好生活。”
清儿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嘲讽的神态,跟着又昏了过去。
这样熬了几天,清儿一直不清醒,夜里秦江月来看几回,给屋里躺着的清儿把完脉,半眯着眸子不紧不慢地笑:“这样的美人也下得去手,萧萧还真是心狠。”
我心肝一哆嗦,忙摆手:“我没有,是水清华做的。”秦江月斜我一眼,我呐呐低头,秦江月微叹:“他的情形比我那时还要糟糕,不但筋脉尽废,而且四肢俱断,这一身的武功怕是废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难说,便是你师父也没办法。”
我搓搓衣角,秦江月抿了唇,似笑非笑:“我没听说皇姐和言家人有来往,没想到你这府里藏的秘密真是不少,来来去去,就你一个是傻子。”
我啧啧嘴:“我情愿做傻子。”
秦江月怔住,我抚过他额角:“水相国已经在暗地里调配兵马,军中部将多有被收买的,你提醒封少鸿小心,水家明里暗里不见棺材不会掉头。还有你,要记着是我的人,不许出事。”
秦江月饮了一杯茶,牙齿森森地看我,笑吟吟拎起我的领子:“乔弄萧,你胃口不小,府里一堆的美人不够,还巴着宫里的。”
我干笑一声,愁闷地问秦江月怎么办,人家九皇子风凉地瞥我一眼道:“你自己的美人,自然是你自己想法子。”
俗话说的好,话是越捎越多。
我也只不过偶尔地每天都去秦江月那里路过路过,半夜里一块偷偷出来溜达溜达风景,官员中已经小道消息满天飞,朝中渐渐地有了传言,说水三小姐如今盯上九皇子了。
终于传到水相国耳朵里。再加上我逐渐疏远素问,出门都带着水莲,渐渐地相国大人便有些不满。这天我才从宫里回来,就被管家拦住,说相国大人叫我去书房。
拐头去了书房,水相国果然等着我,先问了些无关紧要之事,在我打起哈欠的当儿,她终于开始商量我的终身大事,话说,我也不小了,已经十五了云云。又道:“下月初十是黄道吉日,我看你就把人家吕家公子迎进府里罢,也好过整日在外头闲逛。”
我打个激灵醒过神,道:“那吕家公子倒不忙,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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