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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紫彤出列,应了一声。我放眼一望,原来院子里站的都是我师侄,呃,占了大光,不管年龄比我大的比我小的,一律见我了我也喊声小师叔,嘿嘿,我的辈分不低啊……
凌云山的峰顶很是美丽,林木繁茂,还有山泉流瀑,十几丈高从云雾中冲天而下,上上下下亭台房屋都在云雾中,虽然建筑都很简单朴素,但清幽洁净,花草青青,野生的仙鹤并不怕人,经常会飞入院中讨食吃,怪不得下边人说这里是仙家的地方。
我师父叫澹台月,是现任掌门,年龄大概是三十三岁;但修为却是整个凌云山最高的,就收了我一个弟子。我大惊,澹台月看起来最多二十岁,没想到竟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保养这么好?紫彤说掌门的大师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我的下巴脱臼了。
这位大师伯我刚刚见过,她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莫非是我有眼疾?这门派炼的武功真是好,大家个个都是长生不老,感谢老天,我真是投了个好门派啊。
派中人并不多,几位师祖听说有的已经坐化,有的云游四方隐居了。现在山上也就这么几位辈分高的了,凡修炼本门心法,只要安然练到第八层,都可比世间人长寿得多,也不易衰老。但是,一旦走火入魔,则当即身死。我是凌云山唯一练功走火入魔还活着的一个例外。
凌云山挑弟子非常严格,特别要求品行;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挑了水萝衍这个恶毒的,凌云山的人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只有少数同门下山去经营凌云山的产业,反正是吃穿不愁。
紫彤很爱说话,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和一堆的师侄们七嘴八舌介绍凌云山上的事,最后打听起我和秦江月的关系来,我叹口气,道没什么,紫彤眨眨眼睛,张口就道:“小师叔,你哄谁去?我亲眼瞧见你们亲都亲了,还说没关系?!”
轰地一下我的众师侄们炸开了锅,男的羞羞答答,女的兴致勃勃,仔细询问细节,我翻个白眼,果然哪里的人都很三八,这堆小家伙们怎么这么早熟。
傍晚,我到秦江月住的地方瞧了瞧,跟我隔得不算远,秦江月正立在悬崖边的亭子里看瀑布,云雾已经散了,夕阳枕在山尖上,金光染红了水波,飞鸟幽鸣,瀑布磅礴而下,巍巍宏伟。
秦江月看得入神,我进来也没发觉,他的衣袖都被风吹过来的水珠溅得有些湿意,单薄的身子愈发地萧索。我握住他的手,秦江月一惊回头,瞧见是我怔忪了神色,我拖起他就走,他诧异地瞪我一眼蹙眉,我道:“你身子不好,在瀑布旁坐久了,太潮。”
他抿嘴看了看我,任我拖着回了院子。我看着他吃了饭,才道:“六师叔准备明天就闭关给你施针,可能要好些日子见不着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秦江月皱皱眉头:“你师父就是凌云山的掌门吗?为何如此年轻。”
我找了件衣服给他披上,太阳落山天凉了,一边瞧瞧四周,小声道:“是,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见我的几位师伯师叔也很年轻,也许他们都会仙术,所以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师父答应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
秦江月扯了扯衣服,顷刻,面无表情道:“我听说凌云山治下严谨,你在山下为非作歹,你的师门没有责罚你吗?”
我局促地绻起脚趾头:“没有。我又不是水萝衍,他做的时自然不能安在我头上。我这个师父是个奇人,竟然知道水萝衍已经死了,还知道我不是这世上的人。江月,我真的不是水萝衍,你还不信我吗?”
秦江月怔忪不语,一股子酸涩冒上来,我闭了闭眼,低声道:“你不信也罢,只盼你武功早日恢复……”不待他言语,我转身离去。
半夜快到子时,我爬起来,按澹台月的吩咐到崖边去找他。
零落的星辰在夜空中闪耀,一轮大得如车轮的圆月就挂在我头顶上,皓皓皎皎,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立在崖顶,衣袖翩然,玉冠青丝,高华盖世。他的身后,就是那轮满月。
我呆呆看了半响,澹台月回头瞧见我,抿嘴一笑,有流光在他眸中飞舞:“你现在一点根基都不会,先学呼吸吐呐之法,此时天地阴阳相交,乃练气最佳时机,你过来。”
我依他吩咐去做,练习了一个时辰,果然神情气爽。早上爬起来也很精神,便去厨房做了些甜点出来孝敬澹台月。
澹台月穿了件淡衣靠在木槿花树下的躺椅上看书,瞧见点心尝了一口,懒洋洋的神情明媚得叫人不敢瞧。他抬眉瞧我一眼,忽然道:“方才你六师叔过来,说秦公子情绪不稳,无法施针。”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