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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有多爱,那是虚无的东西,真正实在的东西只有我们这一刹那的缠绵。
多么缥缈的一个人啊。四年,我整整奔波了四年,毕业后我去了上海,本来我可以留在北京,我问蓝岸,我留在北京吧,这样可以离你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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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爱情病毒(2)
其实,你离我的近恰恰是离我的远,距离能产生美。他说。
第一次我对自己的爱情产生了怀疑,我想,蓝岸是不爱我的,一个爱我的男子,会舍不得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离得那么远。
坐上北京开往上海的火车,我对自己说,别了,蓝岸,别了,旧欢如梦。
新 爱
杨陌是一个妥帖的男子。
初遇到杨陌,是在一次洽谈会上,我去做翻译,穿了白裙,他是对方代表,在出电梯时他叫住我,喂,他说,你不要动,在这站着。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笑,你出了点状况,你等我一下。
我一下子脸红起来,明白自己是“老朋友”来了,却偏偏穿了白裙子,人窘在哪里,听任他的安排。
我们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他去地下商店,十分钟后提一条黑裙子上来,华伦天奴的牌子,当然,他还悄悄递给我一小包卫生棉。我看到,他的脸红了。
和蓝岸在一起四年,他没有脸红过,只是那么冷静地看着你,我曾迷恋过那种冷静,如一把刀在身体里游走,让人感觉到疼。起初,我以为那是爱,可现在,我不那么认为,那只是一种占有,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占有。
与杨陌在一起,我感觉单纯的快乐,他住上海的老房子,坚固的花岗岩,缠绕的长青藤爬满了山墙,更多时候,我与他坐在铁艺围好的阳台上喝下午茶,上海的天气灰蒙蒙的,可与杨陌在一起,我的心里亮晶晶的。
他放周璇的老歌给我听,与我看胡兰成的《今生今世》,时光,原来可以过得这样散淡,美丽得不似人间。
这是二十三岁的上海,明年,就是我的本命年了,我想,自己应该对爱情有一个选择了。
因为杨陌对我说,他希望有一个如我一样的女孩子做妻子,穿棉布长裙为他在厨房里煮咖啡,他还愿意看到我静静笑时的样子,那样的性感与温柔,于他,我的一颦一笑全是魅力,他捧起我的脸对我说:月生,我的爱。
眼泪,瞬间崩落。
第一次有男人说我的爱,于我而言,那甚至是一种奢侈。
可是,蓝岸已经成为身体里的一块痼疾,我常常想起那个眼神忧郁冷静的男子,他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油彩味道,他的手指骨感细长,他紧紧地抱住我的时候,我无处逃。
我怎么能爱上两个人呢?我怎么可以呢?
但我的确如此,与新爱缠绵时,想起旧欢。
旧爱与新欢
午夜接到蓝岸的电话,他只一句:你来,我想你想到窒息。
我便崩溃,半夜起来去机场,坐最早一班飞机到北京,他依然住那个小屋,见到我,他还是那样的眼神,一句话却让我魂不守舍,他说:没想到,我这么想你。
我重新在小屋里住下来,为他洗衣服做饭,他指着那张椅子:从你走后,那张椅子就再也没有动过,它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你的到来,看到那张椅子的姿势,常常让我想起你坐在那上面让我画的样子,那么乖巧,如一只猫一样。
他翻出好多东西,这是你用过的洗发液,这是你落在这里的化妆品,这是你的内衣……不要再说了,我嚷着,原来,味道和痕迹也会杀人,他从后面抱住我: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呢?
我爱现在的你,此刻的你。他给我的,依然是如此缥缈的回答,我不喜欢这样的回答,我要一个永远。
蓝岸不给我永远,我说我可以辞职,咱结婚吧,我天天守着你行吗?
他看着我,小孩子,你不懂得爱情,爱情是短暂如烟花的东西,结婚,就要了爱情的命。
我和他吵着,吵到崩溃,最后,我在软软的床上如一条僵蛇,窗外有月亮又红又亮,没有人理解我的绝望。我轻轻说:蓝岸,你知道这样我会离开你的,我要一个永远的爱情。
蓝岸说,没有永远的爱情,你不会离开我的,我是你的蛊,我是你一生的咒语。
我哭了,除了绝望的哭,除了眼泪,我似乎别无选择。
所以,当杨陌出现在我和蓝岸面前时,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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