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我知道。这是个帐篷形状的弧形,不过很模糊。我回来以后才能知道我可以怎么处理这东西。是从最大的那个孩子的左眼皮上发现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手印。它在枪伤伤口的出血处很明显地露了出来。”
“你能从这个指纹做出身份评估吗?”
“它们只能提供一个轮廓,杰克。如果它符合完整指纹的构成条件或许还有希望。可是你知道那将像爱尔兰博彩一样渺茫。他的手心的印是在利兹太太左脚大拇指的指甲上发现的,只能作对比用。如果我们幸运的话,能从中得到六个定点来帮助构图。殡仪馆的助手和我一同在现场,还有隆巴德,他是公证人。我在起居室里弄出的图片,这样成不成?”
“与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指纹的区别工作呢?”
“我留下了隆巴德和所有他可爱的助手们的指纹记录,不论他们说自己是否碰了利兹太太没有。还有主要受害者身上的所有指纹。他们现在在搓手而且唠唠叨叨呢。让我回我的工作室吧,杰克。我想在我自己的暗室里把它们搞定。谁知道这儿的水里有什么东西——乌龟吧,也许——鬼知道。
“我可以坐一个小时以后的一个航班去华盛顿,然后在今天下午早些时候把指纹记录传真给你。”
克劳福德思考了片刻。“好吧,吉米,不过一定得赶快。把传真也给亚特兰大和伯明翰的警察局和联邦局办事处发一份。”
“就这么定了。现在,有点别的需要在你的小屁股上直截了当说明的。”
克劳福德把视线滑向天花板,“又要跟我叨咕津贴给多少了,是不是?”
“对。”
“今天,老伙计,给你多少也不为多。”当克劳福德把发现指纹的消息转告他们的时候,格雷厄姆双眼望着窗外。
“老天,这真太棒了!”这是斯普林菲尔德的全部回应。格雷厄姆什么表情也没有,木然有如无期徒刑犯的脸,斯普林菲尔德想。
斯普林菲尔德一直看着格雷厄姆走到门口。
克劳福德和格雷厄姆离开斯普林菲尔德的办公室的时候,公共安全专员的新闻发布会在大厅里结束了。报业记者们向电话围过去。电视台记者则在做“剪切”,他们在摄像机前面单独站着,问他们在发布会上听到的最好的问题,然后把麦克风对着空空的空气,以便过一会把有专员的画面切进来。
克劳福德和格雷厄姆沿着台阶走下来的时候,一个小个子飞也似的跑到他们前面,很快地一转身,喀嚓拍了一张照片。他的脸从相机后面露了出来:
“威尔·格雷厄姆!”他说,“记得我吗?——弗雷迪·劳厄兹。我为《国民闲话报》报道了莱克特犯案的整个过程。我写了那本平装书。”
“我记得你。”格雷厄姆说。他和克劳福德继续下台阶。劳厄兹走在他们前头的侧边。
“他们什么时候把你叫进来的,威尔?你现在得到哪些线索了?”
“我不会跟你谈的,劳厄兹。”
“你觉得这个人和莱克特比起来怎么样?他作案——”
“劳厄兹!”格雷厄姆用很大的嗓门喊,克劳福德赶紧走到他前面防止他言语过激。“劳厄兹!你写的满篇都是谎言,《国民闲话报》整个是擦屁股纸。你躲我远点。”
克劳福德抓住格雷厄姆的胳膊。“走吧,劳厄兹。我们走,威尔。咱们吃点早饭去。这边来,威尔。”他们在前面拐角处拐了弯,走得很急。
“抱歉,杰克,我实在难以容忍那混蛋。我受伤住院的时候,他进来然后——”
“我知道。”克劳福德说。“是我把他拉走的,幸亏我那么做了。”克劳福德记得在莱克特的案子快了结的时候《国民闲话报》登出的那张照片。趁格雷厄姆熟睡的时候劳厄兹潜人格雷厄姆的病房,他掀开被单,然后把格雷厄姆的结肠开口拍了下来。报纸发刊的时候给图片做了修饰,加了一个黑方块遮住了格雷厄姆的腹股沟。图片标题是:“疯狂的警察”。
小饭馆明亮又干净。格雷厄姆的双手还在发抖,他把咖啡洒到了托盘里。
他看见克劳福德抽烟的烟雾惹得邻座的一对夫妇很不高兴。他们在有助消化的沉默中吃着饭,而他们的厌恶在烟圈里扩散升腾。
两个妇女,显然是母女俩,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旁吵嘴。她们的声音很低,脸因为愤怒变得很难看。格雷厄姆的脸和脖子能感受到她们的火气。
克劳福德在抱怨他上午要去华盛顿的一个法庭提供证词。他恐怕要被这事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