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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染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的寒意,与他原本就是秋季的神情,让人背后都是发凉,更别说是在冬季。
“……”景染要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但是她被傅临染接下来的话已经吓到不能自已。
“好,我娶,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他的模样哪里是同意,明明就是真的恨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以前杀了这么多的人,他都没有现在这样的表情,现在怎么这么快就恨意十足,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对,是自己原来还是怕被他恨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手心的染花流带逐渐消失,她无暇顾及。
“同意就好……同意就好……”明明是难过,可是想到他也有好的结局,她也是知足了。
“明天我回去就娶,你最好来一趟好好看看。”
傅临染赌气,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不在乎的样子,然后眼里舍不得,她不肯承认的东西,他会按着她的计划完成。
一定会。
傅临染转身离开,纵身越上了树梢,这一次,他没有留在树梢上,而是直接的纵身离开,他不想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是她在吐血。
他相信,她的吐血问题,不是问题,只要她动用她的染花术,没有不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日午时大婚,敬请莅临!”
留下这几个字,他真的离开了。
“可是……”看着她的背影,景染只剩下难过,她想的不是这样的啊,明明今晚是想要他陪着的,所以才把他带来这里的,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肯陪着自己呢?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我……真的……没时间了……大染……你究竟……知不知道……”
人生中第三次的无可奈何,娘离世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师父爷爷在地牢里去世的时候,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原以为事不过三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无可奈何的心,无可奈何的手,只能撑着手看着他离开,然后彻底的拉不住他。
他知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今夜她已经熬不过去了。
尤其是一再的使用染花流带。
不及双十年华的她,为什么可以总有染花阁,很少有人问为什么?就连蓝月也是以为她有别的人帮助,她身上的染花流带,为什么可以在不同的情况下转变颜色,瑾州人不是都以为每个人的染花流带只有一个颜色吗?她怎么会有两个?
“书里说的都是对的,一开始就是对的,所以,是我自作自受。”完整的说了一句话,不过是真的说过自己听。
傅临染已经走远了,他刚刚说他明天就要娶鄢玦,她应该高兴的,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反而一个劲的想哭!
十三年前,师父爷爷给了自己一本书,书里花了好几页的纸张,记载了天生染花人每用一次染花禁术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因人而异,有的人一次两次禁术就会死的,她用了这么多次,没有事情,不过是她身体里的另外的两个东西支撑着她。
父亲景栎临死前用了最后一样染花术,将自己此生的功力,记忆都封锁在一株花的种子上,就像师父爷爷那样,她的血液本就是继承父亲的,所以,不必有她的血液。她的身体里拥有两个真正染花商的的珠子,所以她可以在五岁的时候,比瑾州染花人,还要有能力,父亲的珠子是她故意吞下的,她想要属于他的记忆,还想报仇。
傅临染问她,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报仇,他们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可是她一直都知道,比谁都要清楚。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没有家人,为什么她要一个人,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这个就是她的不甘心,她要将当初将她拥有的一切都全数拿走的人算账。
他们以为她只是杀了最近几个月的人吗?
当然不是,关于十三年前的那些人,只要是涉及到当初的人,她每一个都动过手,不过是傅临染与蓝月,染月她们比较特殊,都在了一个时间段中。
还有岑溪,他说的一切都是应验了,想他当初临死时候还在劝她回头是岸。回头是岸吗?不是,况且她已经回不了岸了。
岑溪是她杀的,也不算是她杀的,多年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替她隐瞒着这些事情,关于属于她的一切,都是他在保护着,他说,回头是岸,所以他选择出家。
他对那一次的巨变,对那时候的染秋榕和傅隐春,都没有好好的劝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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