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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慕朝栖回以清浅一笑,刚阖上的双唇又欲张开。
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问问郁无庄过得好不好,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而这一刻的她并不清楚,欲言又止的情况同样发生在水色的身上。
主子自两日前从宫中归来,就像见鬼似的在那儿疯咳,白天咳得看不了书、下不了棋,晚上咳得合不上眼、睡不着觉,怎么止都止不住。
土衾临走前说的话,果然是应验了。
可是,这也咳得太厉害了吧?吓得她都不敢再给主子服药了。
她多想告诉王妃,主子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咳得肺都要疼了、头都快裂了,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找不着,简直是苍白如纸。
但是她不能说啊!主子明令禁止了,叫她不得在王妃面前提及半个有关主子身子不适的字——只缘主子之所以会变作如此,都是因为那日他不听土衾劝阻,冲入冰天雪地受尽风寒所致。
而这一切,毋庸置疑,正是为了王妃。
唉……
水色难得在心底默默地哀叹了一声。
她明白,即便她告诉了王妃,对主子的病情也没有帮助,只会徒增王妃的愧疚和愁思罢了。
主子也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关照她不可透露只言片语的吧。
思及此,水色只好对慕朝栖说了些寒暄的话,然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然而四天后,她却愈发按捺不住了。
已经快七天了,主子的身体状况毫无好转的迹象,甚至还在某一日咳出了血来,这把她和火云都吓坏了。
毕竟这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让他们难免措手不及了。
“主子,主子!要不要火云去请王妃来?”
若是换做平日听到火云说这话,水色一定会侧目而视,驳上一句“主子身子不爽,你找王妃有什么用?王妃又不是大夫”——可现如今,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是啊是啊,去找王妃。
原来不着调真的是会传染的。
旋即冷静下来的水色如是想。
怎么着也该去找土衾吧?虽然眼下他们没法把土衾找来。
当她一边干着急一边拧眉注目于郁无庄的同时,后者也正努力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劲来,意图一言不发地看火云一眼。
很快,郁无庄就做到了。
而火云,也立马读懂了主子的眼神。
好吧,他承认他是急昏了头。
但主子这么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既然土衾临走前没有留下任何法子,就说明我可以不治而愈。”正当一男一女在一旁心急如焚之时,脸色惨白的郁无庄从容不迫地开了口,“不准惊动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的2014
☆、决定
五日后,天气仍是相当寒冷。北风依旧在天地间呼啸而过,但好在整座皇城已然告别了大雪纷飞的日子,迎来了连续阴霾后的冬日暖阳。
在温暖的床榻上休养了十多天,慕朝栖手脚上的冻伤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可以正常下地活动,也无需丫鬟照顾了。
是日,她披着厚实的披风,独自出了屋子,仰面朝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了白色的水汽。享受着连日雪天后的和煦阳光,她的心情仿佛也跟着明媚起来。
这么些天没见,他怎么样了?
不知何故,她的脑袋里时不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后来,她索性不想了,决定亲自登门去探。
融雪的时日往往比下雪的时候要冷上一些,所幸有日光铺满大地,倒也扫去了几分寒意。
慕朝栖走在积着皑皑白雪的石桥上,深一脚浅一脚,一个不留神还险些崴了脚。好不容易走到了屋里,却发现往常坐着伊人的屏风后而今竟空无一人。
上哪儿去了?
她在屋子的前厅里找了一圈,没发现半个人影,又到后屋里寻了个遍,也没见着任何人。
“水色?火云?”
无人应答。
连水色和火云也不在?
慕朝栖站在平日里她常坐的那个位置旁,心下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低头目睹了空无一子的棋盘,她定睛一瞧,然后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她歪着脑袋看着盘面——上头果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很奇怪。
郁无庄几乎是日日都要下棋的,因此,棋盘上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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