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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默契。”跛李接杯在手,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武名扬又道:“师父,这部宝典到底怎么个稀奇,不如打开来瞧瞧,别是假的,可就白费心思了。”却见跛李伸手按在桌上一个匣子上,道:“是真是假,你能瞧得出来么?”武名扬道:“师父说的是,徒儿愚笨得紧,当然瞧不出来,不过师父学究天人,定能瞧得出。”跛李道:“我若说这是假的呢?你信不信?”
《莲花宝典》中载有一门离奇的功夫,以采阴补阳之法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王好贤沉迷于此,日御九女,弄得精力衰惫,以致武名扬、跛李轻易得手。《莲花宝典》放在一个精钢铸就的匣子里面,二人合谋害死王好贤后,跛李得了这个匣子,武名扬得了开锁的钥匙,没有钥匙开不了匣子,没有匣子钥匙也成了无用之物。师徒二人各得了一半,从莲花峰下来的一路上都动起了心思,如何从对方手中拿到另一半。跛李虽然武功在武名扬之上,也怕把徒儿逼急了丢去钥匙,匣子从此不能开启,那便得不偿失了,是以一直没跟他翻脸。武名扬忌惮师父武功高强,明里仍是尊敬有加,暗地里耍些心计,但跛李也防范严密,起卧都抱着匣子不放,就连上茅房也不例外,自是无从下手。
武名扬这次又讨了个没趣,正想说:“既是假的,师父就给了我吧。”话未出口,跛李一口酒刚进了嘴中立即喷了武名扬一脸,全身跳将起来,厉声道:“我的好乖徒儿,你在这酒里下了药。若非我早有戒备,岂不被我的乖徒儿毒死了?”武名扬吃惊道:“我……我没下毒,这酒里有毒么?”跛李冷哼一声,道:“没毒,算是我大惊小怪,来,徒儿,你把这杯酒喝了。”说着话,将自己喝剩的酒端起来,要武名扬喝。武名扬却不接手,瞧了瞧跛李的脸色,心想:“你在酒中下了毒,反咬我一口,激我喝下去,我武名扬可没这么笨。”跛李见武名扬不喝,再无怀疑,又“嘿嘿”笑了两声,坐回座位。武名扬早就想除掉跛李,见他已有了杀己之意,摸摸腰中的匕首,胆气略壮,叫道:“喂,店伙儿呢?过来,老爷有话要问。”
那店伙儿不见叫,只得轻手轻脚退远,再大步流星赶到房来,大喘其气,道:“两位爷儿有何吩咐?”武名扬声名俱厉的道:“你在酒里下了毒是不是?这位头陀是我师父,可不是外人。”那店伙儿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道:“没有,我……我没下毒啊。”武名扬起身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前襟,道:“酒是你打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店伙儿浑身打颤,结结巴巴的道:“他他……我我……”一句话没说完,已见寒光陡闪,武名扬手中匕首刺了出去,刺向的不是他,却是跛李。
原来他训斥店伙儿乃忧人视听,其时立身在跛李身后,这一刺出跛李于不意,他本来素惧跛李,当初迫于无奈拜他为师,也是为了学他武功日后杀他为太公报仇,此时情势所逼不得不早下杀手,眼见匕首尖已及他后心,一颗心又怕又喜,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跛李在匕首触肉的一瞬间已然惊觉,骇然之下不及多想,立即运起“幽冥大法”,一股气凝在后心,身子微侧,把胳膊向后一拐,一掌正拍中武名扬小腹,两人都“啊”的一声,向两旁摔倒,跛李压塌了石桌,武名扬只觉小腹剧痛,身子震开数丈,后背撞在一根房柱上,顿时瓦下如雨。那店伙儿却倒足了大霉,适才刚好立身武名扬身后,武名扬身子连同他一起撞上房柱,做了一个肉垫子,当时便昏了过去,正因为如此,武名扬才不致伤得太重,但小腹的掌伤却也不轻。埋于瓦砾中爬不起来。却见跛李站起身,拄着鬼头杖一步步向他走来,武名扬大是恐惧,心想:“刚才那一击,只因他百急中侧了一下身,匕首深入后背,却偏了半寸,未能致他死命”自己要爬起来却是千难万难,急忙呼喝店伙儿,谁知声音低得连自己也听不清。
黑暗中奔过来五名店伙,大呼小叫攻向跛李。跛李一杖挥击,将第一名店伙击个脑浆崩裂,然后顺手回扫,后两名店伙一个撞上假山,当场便死,个撞进天井中的花丛,不住的哼哼唧唧,眼看也不得活了。余下两名对望一眼,扔下兵器,没命价的逃去。武名扬暗骂店伙无能,转念又盼他们去搬救兵,但自己危在旦夕,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又想以手中钥匙要胁,要说几句话拖延时机却又发不出声来。转了好几个念头,跛李已走到他身前,借着燃起来的灯笼火光,只见他脸上神色狰狞至极,双眼虽然已明,但耳朵却也因此灵敏过人,他粗重的喘息声岂能瞒过,只要跛李手中鬼头杖向下砸,抑或举足在他身上一踏,焉有命在?便在跛李缓缓举起鬼头杖将砸时,猛听得有人狂叫一声,从瓦砾中弹身出来,一下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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