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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子正聊得热火朝天,浑然不知隔壁桌有一双耳朵正一字不落的听着。
一位绛紫衣裳的男子先挨个敬了杯酒,方开口道,“当今这世道真他妈的不稳定,朝堂上那皇上和恒王,噢,如今是摄政王了,斗得热火朝天的,搞得地方官员上任跟走马观花似的。”
鄢然蓦然一惊,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为着他们的性命担忧,瞪着眼睛望向恒飖,生怕他当场发作。却熟料他仍是闲适淡定地执酒自饮,仿佛周围所议所论之事都与他分毫不相干。
“那是那是。”身着湘色缁衣男子连声附和,“他们两个斗得好生厉害,搞得下面的官员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怕站错了队伍。”
“哎。”角落那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嗟然长叹一声,“一个是执政伊始的皇帝,一个是筹谋多年的王爷,搞不好哪天就风起云涌改朝换代了。”说罢,又忍不住地骂了声,“他奶奶的,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至于,不至于。”湘色缁衣男子接口道,“虽说二人如今斗得是生龙虎虎的,但老子近日听闻那皇上早有动作了,那摄政王已是处于下风,估摸着成不了多久的气候。”
“那什么,”满脸横肉的男子突然噤了一声,低声道,“老子先前听了个传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兄弟们就当个茶余饭后的佐料,姑且听他个一听。”
绛紫衣裳的男子大手一挥,不耐烦道,“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有甚么就直说,兄几个还会害了你不成?”
满脸横肉的男子谨慎地瞧了瞧四周,确定无什么人注意后,道,“那皇上和那摄政王本是一母所生。但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可是一人侍二夫啊!”
恒飖和恒衍是一母所生,而他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个人?鄢然惊讶得嘴巴已能塞进一个茶叶蛋了,但,为了能听到更多的宫闱秘史,鄢然强作镇静状,强作镇静地去伸手倒茶,强作镇静地握住茶杯往嘴里灌水,一边灌水还不忘一边竖着耳朵偷听邻桌的交谈。
可是同时,她又觉得那几个交谈甚欢的男子已是刀架在脖子上,命不久矣了。惴惴地抬眼望去,恒飖却仍是神色如素,还镇定自若地递给自己一方帕子,波澜不惊地道,“擦擦嘴,茶漏了。”
鄢然闻言赶忙地从恒飖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斜觑了觑邻桌的那几位,虽说心中是惶恐不已,但又按捺不住蠢蠢的好奇之心,只得侧着耳朵听下去。
邻桌那几位大老爷们在听闻此等秘史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手也不禁停了下来,用袖子把满嘴的油擦了擦,赶忙凑到那满脸横肉的男子身旁,两眼放光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直是说,“兄弟,再说给哥几个听听。”
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对众人这般反应很是满意,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知晓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史并能成功地勾起众人兴趣更能令人满足有成就感?
他咳嗽了几声,摆足了架子蕴足了味后方才开始夸夸其谈,“这件事牵扯的可是甚远啊。”言毕又谨慎地扫了扫四周,方才续道,“约莫三十多年前,晋孝公登基不过七八年,却在身染重恙之时被他弟弟逼宫,弑君夺权,也就是第二年登基的晋昌公。”
那缁衣男子急不可耐地问道,“那。。。那个皇后又是怎的啦?怎么就是身事二夫呢?”
他身旁的绛紫衣裳的中年男子插科打诨道,“必是新登基的皇帝觊觎自己嫂子的美貌,便鬼迷心窍地将自己的嫂子纳入后宫。”
缁衣男子仍是不舍地追问,“杀夫之仇如何能忘?况且这等败坏纲常的事,那皇后竟也肯啦?”
众人也不解,又一脸求知若渴地瞧向那满脸横肉的男子。那男子抿了口茶,怅然道,“纵是不肯也无法。”又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口味,方才续道,“逼宫之时,那皇后已有孕三个月。”
又是一阵哗然,有的怜惜那皇后爱子心切,有的又指责那皇后爱慕虚荣,还有的说那晋昌公弑兄乱伦,真乃禽兽都不如。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余兴未尽地付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在十二点前更完啦
赞!
☆、第二十八章 落花人独立
“咳咳。”鄢然咳嗽了两声,欲语还休地望着恒飖,实在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尴尬。
她将方才的听闻在心里头过了一遭,霎时明晓了恒飖同恒衍的关系。当年,恒飖的父亲杀死了恒衍的父亲,可是他们的母亲却是同一人。明明是有血海深仇的两个人,偏偏又是有着至亲血缘的新兄弟。可这样血雨腥风的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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