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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上国防部长,但阿登纳也明白,只有这个粗壮结实的基社盟议员施特劳斯才能够“打破我们在议会和公众那里所面临的反对声音”,因为他拥有“所必需的义无反顾”精神。按照施特劳斯的理解,国防问题关乎“是被奴役还是自由”,为了必要时“把苏联帝国从地图上抹去,就必须要强大”。一家报纸讥讽地写道,“施特劳斯挥舞着一把他并没有的宝剑。”的确,但他却恰恰想拥有它,那就是——核武器。
1956年10月,阿登纳任命这个他个人根本不喜欢的人担任国防部长。施特劳斯,这个出身于士瓦本肉铺的小伙子,在自己向上爬的道路上又向前迈进了一步。现在,一个女强人的爱情和忠诚也来帮助他了,她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并且尽管如此,她仍然愿意从属于他和他的远大目标。她对他来说是个理想的妻子。慕尼黑舞会后第5天,1957年3月9日,星期天,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遇到了鲁道夫·奥格施泰因,这次相遇对他的生活具有决定命运的意义。这个年轻的《明镜》周刊负责人想认识这个处在上升阶段的来自巴伐利亚的政治家、刚上任几个月的国防部长。在汉堡奥格施泰因的别墅里,他已经将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了怕施特劳斯夜深时饥饿,冰箱里甚至还备有一只烤鸡。他准备和施特劳斯一边喝酒,一边讨论,共同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刚刚陷入爱河的施特劳斯刚开始时对谈论政治并不感兴趣,但后来却争论得兴致大起。同时他也阿登纳最近刚刚建议他的话抛在脑后,阿登纳建议他夜里1点后就不要再喝酒了。奥格施泰因家里吵了起来。《明镜》周刊想知道,施特劳斯到底是否真的想要核武器。他们自己是坚决反对的,他们认为,这样的武器应该仅仅限制在超级大国。施特劳斯马上就骂开了,他把苏联领导人比作“不能让他们乱窜的伤风败俗者”。这话也许在巴伐利亚小酒馆的酒桌上还可以允许,但它却出自堂堂一位负责国家安全的顶尖政治家之口,确实很过分。
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2)
老自由党人莱因霍尔德·麦耶尔这样评价过施特劳斯:“说到的人也会做到。”奥格施泰因现在也认识到,施特劳斯不仅在性格上不可信赖,完全难以捉摸,而且他还无限迷恋权力。当汉堡的黎明来临的时候,记者鲁道夫·奥格施泰因已经找到了他生命的主题,这就是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奥格施泰因和他的《明镜》周刊尽了一切努力,阻止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在任何时候成为联邦总理。半个共和国都跟着奥格施泰因和这份周刊,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用这种方式使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在很多年里成为政界邪恶的化身。相反,施特劳斯随着拥护者的增多,把自己看成受害者,将汉堡的那家杂志称作是“当代的盖世太保”。奥格施泰因和施特劳斯,这两个人对于对方来说,就像上天赐予的礼物,是天生的冤家。
1957年复活节,勤奋工作的部长放了几天假,与玛丽安娜·茨维克纳格尔去罗马订婚。在此期间,物理学家卡尔·弗里德里希·冯·魏茨泽克以十七位科学家的名义起草了一篇文章,这就是《哥庭根宣言》——一篇专家的呐喊。德国核专业人士对阿登纳和施特劳斯提出了严肃、紧急的抗议,反对他们妄图使用核武器武装刚刚成立的国防军,他们明确要求德国放弃这种武器。签名的有诺贝尔奖获得者奥托·哈恩、马克斯·冯·劳厄、马克斯·勃恩以及维尔纳·海森贝格。宣言于1957年的耶稣受难日被递交给通讯社,它多少破坏了一些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和玛丽安娜·茨维克纳格尔的浪漫气氛,一个真正脱离政治的假期没有了。“那个一想到广岛就禁不住掉眼泪的老白痴。”施特劳斯私下里骂奥托·哈恩。这是他许多出格的话之一——像他很多其他出格的话一样。后来他还因为这句话被告上法庭。他公开的解释是,这些签名的科学家干预该问题“缺乏足够的与之相关的政治和军事知识”。然而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抗议,有人示威,也有人进行火炬游行,横幅上写着“制止施特劳斯!”。关于施特劳斯的两极分化已经开始,对一些人来说他成为魔鬼,对于另一些人他则是圣人。
狂欢节舞会后不到三个月,1957年6月4日,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迎娶了他的玛丽安娜。洛特的老人们直到今天还能回忆起这个梦幻般的婚礼,康拉德·阿登纳亲自来参加,和他同来的还有几乎半个政府的人。玛丽安娜·施特劳斯(娘家姓:茨维克纳格尔)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婚礼的那天,1957年6月4日,于因河边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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