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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当时年纪小,啥“晓屁”都不懂,非常仰慕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豪情,有意见贤思齐,可是莫说斗酒,每次喝到第三杯便醉得不省人事,莫说诗没得作,连人都要人家抬,故号三杯大醉虾是也。
当然啦!诗意没了失意就来,免不了再喝三杯以浇块垒,就这么恶性循环,吸收酒泉之精华,于焉成了酒精二
酒精跟酒妖、酒怪好像不一样耶?且休提题外话,先言归歪传。话说毒王一个分神没抓牢,老方竟挣脱直坠毒龙潭。
洞庭黄鱼被震开一脚踏空,幸好手快,搭上崖边。
毒王一把没捞到老方,却及时抓住仍搭在崖边的洞庭黄鱼,老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空气中只留下烟味和药味;洞庭黄鱼爬上崖来,两人面面相觑。
“玩毒的,你的药有没有搞错?”洞庭黄鱼口气欠佳。
“老夫说过,不能保证。”
“你这是什么话?小家伙都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肚子搞大了不负责任行吗?”
“臭鱼,你不要责备老夫,臭小子如今变成这样,老夫比你还难过,老夫一辈子玩毒,人人敬鬼神而远之,朋友本不多,知交更少,臭小子是老夫唯一的莫逆,比老夫的亲兄弟还亲,如能改变时物,老夫倒宁愿中毒的是老夫!”
毒王说到后来,竟有些哽咽。
“玩毒的,对不起!是我一时情急说话重了些,您也别见怪,药是您配的,依您看,小家伙会不会死?”
毒王沉思有顷道:“老夫不敢断定。”
洞庭黄鱼一听又火了:“药是你配的,口诀是你教的,这一切中的两切全是你在主导,居然还不敢断定?”
“老夫说过,此药是虎狼之药,从未临床试验过,老夫亦说过,此举是死马权当活马医,岂能怪老夫?”
“哼!总之,你难逃杀人之嫌!”
“胡说!”
“你跳到粪坑里也洗不清了!”废话!跳到粪坑里能洗吗?
“你别把责任推到老夫头上,该负责的老夫自会扛下来。”
“哼!你早该负起政治责任引咎辞职!”
“目前不是谈辞职的时候,应该先解决当前的问题。”
“那你打算如何解决?”“老夫先请假一周,静候司法机关调查。”
奇怪?这些对白挺熟悉的,好像打哪听过?
洞庭黄鱼仍紧咬不放:“如果小家伙有什么三长两短、七圆八扁的,我可不管你是毒王毒百姓,非宰了你不可!”
“老夫不用你宰,再说你也宰不了老夫,老夫说会负责就会负责,若臭小子一去不回,老夫自会给你交待!”
“‘胶带’又不能当棺材,有个屁用?”
“老夫将在此地等候半个月,若半月后臭小子依然未有消息,虽咎不在老夫,老夫仍愿自投毒龙潭以身殉友!”
毒王这些话说得磅砖已极,令人肃然起敬。
“好!就这么说,我祝尧幸也在此地等候半个月,届时小家伙如果机车毛不翘,我要捣烂你那毒谷的鸟窝!”“随你便!”
“我几时随地大小便?”
洞庭黄鱼真的很“捡角”,启智班该把他留级才对。
“老夫才不管你是灶上大便床上小便,那是你家的事。”毒王双手反背凝望百丈绝崖,神态颇为萧索落寞:“老夫一世钻研毒经,挣了个毒王的绰号,其实这并非老夫之本意,老夫玩毒,可从未以毒害人,此事人尽皆知。
想不到毒王二字,使得人人对老夫长如蛇蝎,此非老夫所能意料,数十年玩毒,老夫唯一遗憾者,乃十余年前挑战漠外毒鹰阴九皋比毒,竟然失手挫败,差点命丧九泉,要不是酒怪适逢其会,哪还有今天的老夫?
没想到酒怪揽下这桩事之后,结怨于漠外毒鹰,在另一次约斗之时,竟中钜毒而不知所踪,老夫负疚良深,曾奔波四海欲寻酒怪报恩却不可得,臭小子之个性、风格、武功、嗜好皆与酒怪极似,老夫与之攀交事出有因也。
难得臭小子不嫌老夫之臭,无惧老夫之毒,彼此臭味相投,而成忘年至交,老夫视之如子、如侄、如手、如足。
臭小子心地良善仁厚,如若因此而死,足证天道无凭天眼已盲,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老夫愤悔交加痛不欲生,亦无意苟延残喘,愿追随臭小子于地下,将大闹地府怒闯天宫,为天地振聋启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