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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担心她饿着或渴着,扶起她靠在怀里,端起小米粥,一勺喂到她口边,可昏睡的女子毫无感觉,自然也不会吃下去。
“三少爷,让她睡。”吴嫂忍不住说了一句。
陆放轻轻放好她,看了看表,焦燥地站起身,到阳台看看,自言自语道:“这个HERRY,搞什么,还不来!”
十分钟后,高永恒带着一位全身黑衣的冰山美人过来,介绍说是刚前几天从非洲回国的冯亚男医生。冯压男原是国家授命的参加世界红十字援非的医务人员,在非洲呆了两年多,刚回国不久。陆放连忙冲他招呼寒喧,她只轻飘飘一句:“病人呢?”
陆放还不及回答,高永恒对陆放说:“FRANKIE,记住,冯医生是叫冯压男,不是冯亚男。不是亚于男人,而是压过男人。呃,不是那个压,这是很严肃的事。”
陆放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研究一个女医生的名字,领着二人到了卧室,吴嫂已经简单利落地收拾了。
只是高永恒一进来,敏感闻到什么,骂道:“禽兽!”
冯压男轻轻抬头,淡淡瞟着两个男人,冷冷道:“出去。”
陆放和高永恒在房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等到冰山美人冯压男出房门。陆放连忙询问病情,美人良久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他。
高永恒忙道:“男男,他有什么好研究的?和医学院中福尔码林泡的标本也差不多。”
冰山美人凉凉一斜眼,淡淡道:“你还不如标本,鼻涕虫。”
鼻涕虫?陆放惊讶地看了看高永恒,冯压男却在这时鄙视地瞟了陆放一眼,道:“禽兽不如!”
原来,这冯压男是S市人,也是出身医学世家,爷爷还曾是军医。八十年代末,美籍华裔高氏夫妇带着才九岁的高永恒回中国探亲并作医学学术交流,认识了冯压男一家,高永恒还在当初冯压男所在的小学二年级插了一年班读书。
高永恒习惯了在美国的生活,养尊处优,又只会说中趣,根本不认识汉字。他偏生还对着国内当时在他眼里土气的国内同学傲骄得不可一世。同学们自然看他也就不顺眼了,联合起来欺负、排挤他的事也干过不少,课本没啦,作业本没啦,往他抽屉中放“东西”是常有的事。但此君还是很硬气的,从没哭过,也没告诉家长老师。然而,有一次,有位特调皮的男同学捉了一只小老鼠放在他抽屉中,他一打开,吓得涕泪直流。
高永恒一家当时住在冯家不远的招待所中,冯压男的父母告诉她,平常要照看海外同胞一些,她走过去一手捏住老鼠的颈,抓起,冷冷瞟着高永恒鄙视道:“不许哭!”小屁孩高永恒一怔,一双双眼泪刷刷而下。
“我说不许哭!再哭,我让你吃下去!”
高永恒看着她拿到眼前来晃荡的老鼠,吓得顿时湿了裤子。冯压男受班主任老师的指派,陪着臭哄哄的高永恒回招待所换裤子。后来,高永恒却是在同学们当中再也傲骄不起来了,因为当众尿裤子这种丢脸的事都发生了。同学们似乎一下子都被上帝救赎了灵魂,对于“可怜”“兔儿爷”的高永恒同志,同学们看得顺眼多了,渐渐的,小朋友们也玩在了一起。但是,自从高永恒跟着父母回美国后,与冯压男就再也没见过面。从前打国际电话也不容易,过两年,冯家又搬了家,直到这不久前的在仁爱医院重遇,高永恒不知为何竟认出了她。这些自然是外话。
陆家客厅内,冯压男向陆放和吴嫂交代一些顾西这几天须得注意的生活细末后,又一本正经道:“陆先生,我很严重的警告你,不要再对任何女性使用性/暴/力。病人身体好像原就不太好,体力上不适合过度的性/生/活。你若是真的有这方面急切的需要,可以像“种马高”一样多找几个女人分散精力,当然,若不想得爱滋什么的,你可以撸/棍,也就是自/慰。”
陆放饶是知道她是医生,也不禁脸颊泛红,刚要说点什么,却又听她沉声道:“病人下/体有些损伤,一个星期内不适宜性/交,这一点,做为她固定性/伴侣的你要理性克制。此外,女性拥有自己身体的自主权,我见病人手腕有握痕,可见你不久前曾强迫她与你性/交,这是蔑视人权并且非常不人道的野蛮形为。女性有说“不要”的权利,男性要有判别女性是真不要还是增加情趣的情况的能力,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性/交对象。在优胜劣态生物原则下,这样劣质的男性是不能获得的与优秀女/性/交/配的资格的,她就有权寻找另外的适宜的交/配/对/象……”
“冯医生!”陆放发窘,支着额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