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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我也兀自淡定从容,更加静心的筹划如何的反败为胜。
我在同情雁姬的同时,我有些不明白。
但我只将这些不明白压在心底,心底却想:若是真正的乌拉那拉氏遇到这个问题,她,会如何处理?
打断了雁姬的话,我缓缓说道:“不必着急,本宫自有定夺。”
雁姬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法子?”
容嬷嬷亦看着我,眼睛里透出茫然而隐约期待的神色。
“瞧你这伤心的……本宫若是无动于衷的话,岂不是铁石心肠?”
“谢皇后娘娘!”雁姬大为感激,急忙起身行礼。
“且不必忙,”我开口说道,“妹妹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是详细越好。”
虽然从容嬷嬷那里听了一遍,但毕竟是外人口耳相传,未免有些不实之处,而雁姬是当事之人,亲身经历过自然不比外人以讹传讹。
雁姬便重又慢慢落了座,手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娘娘,事情是这样的……”
她缓缓地讲述,跟容嬷嬷那种七情上面唾沫横飞却又不同,委婉的女声缓缓讲来,只像是一个无比心碎的故事,而我听容嬷嬷的讲述过程,却只觉得似一幕光怪陆离可笑又可惊的大戏,远不如雁姬本人讲来更有感染力些。
雁姬将事情讲了个八九不离十,又说道:“其实奴才本也不想将家丑外扬,甚至跑到宫里来,但是此事已经超出了奴才的掌控范围,整个儿京城中几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暗地里不只有多少人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热闹……”
我点点头,说道:“那些闲言碎语且不用去管他们,雁姬,你方才说,新月格格对努达海一见倾心,闹成如此,这决绝的态度倒是非君不嫁的势头,那本宫却有一事不解……”
“娘娘有些什么不明白?且只管问,奴才有问必答。”雁姬急忙说道。
我问道:“你只说新月的态度是如此……那么本宫来问你,努达海——对待此事又是怎样的立场?”
雁姬一怔,然而脸上露出一丝丝尴尬神情,她沉默片刻,牙齿不自觉的轻轻地咬住下唇。
我不着急,只静静等候着她想通了再说。
果然过了片刻,雁姬重新开口,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才又说道:“既然娘娘您问了,那奴才也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努达海他……”她似把心一横,说道,“他起初倒是有心避开那新月格格的,当时奴才虽然不明白,两人的事发之后仔细想想,才想通了事情的种种蛛丝马迹,奴才知道,努达海一开始是没有深陷的,可是……可是后来不知怎地……他居然……”
雁姬皱着眉,攥着手帕,说不下去。
我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略略垂眸,接口说道:“他是不是也跟新月格格站在一块儿去了啊?这又有什么不好说的,人家都已经做得出,怎么你连说都不好说的呢?”
雁姬的脸涨得通红,这憋闷的样子,倒是恨不得要大哭一场似的,颤着声儿说道:“娘娘说的是,只不过……夫妻一场,奴才始终以为努达海他……他对奴才还是有情有义的,只是……只是……他忽然说什么,真正爱着的是新月,而对奴才,只有责任……奴才不明白,他这话竟是什么意思?几十年夫妻情分,怎么都成了责任?”
我细细咀嚼雁姬所说的这句话,最终叹一口气:“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纵然努达海此刻鬼迷心窍都好,事到如今,你还是护着他的……”
“奴才……奴才不敢……”雁姬脸色微红,吞吞吐吐说。
我轻声一笑:“方才还不愿在本宫面前说出这些,不是维护努达海之心是什么?……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雁姬你也不必艰于出口,本宫明白的,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如海般深,怎么能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话虽如此说,我的心中却是大不以为然的。
再深重的夫妻情分又如何?先前容嬷嬷说的一句话最为明白:男人多花心,三妻四妾,似乎自古以来都是平常,就看我自己,先前侍奉的嘉庆帝,还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再现在,乾隆帝的妃嫔,又少到哪里去?就算努达海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极品,这还不是遇到了新月格格?
就如同我先前所想的,如果这番,闹出事的不是新月格格跟努达海,而是一个平民女子跟努达海,事情必定不会如现在这般闹得满城风雨,不可开交,而雁姬也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或许会顺理成章替努达海纳了……,又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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