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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晗儿想娘亲好好休息,然后身体才能好,妹妹也是这样的,晗儿和妹妹可以忍的。”拓跋晗大声说道。
冯宁闻得这真切的童言童语,心中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忙乘着拓跋晗没看见悄悄擦了,保证道:“娘亲现在去好好休息,晚上就好了,可以陪你还妹妹了。晗儿不相信娘亲的话吗?”
拓跋晗闻言,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又见冯宁一脸的郑重,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跟冯宁道了声别,往书房去了。
冯宁看着拓跋晗远去的小小身影久久不语。
“陛下真是孝顺,娘娘真有福气。”一旁的丝屏不由得说道。
“是啊,所以人才都说道有子万事足!”好一会,冯宁才回过神来,叹道。不知为何,自从拓跋浚离去后空落落的心瞬间一半有了着落,人也清爽好受多了。
真心地笑了笑,扶着丝屏和写意自回寝宫去了。
喝了一碗丝屏煎得浓浓的姜茶,刚要躺下。这边却传来了张佑和丝屏的争执声。
冯宁等了等也不见停息,知道张佑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枉顾她在歇息的事实。
“丝屏,让张佑进来。”想了想,还是向外喊道,一边庆幸幸好只是换了便装,若是换了睡服则更加的麻烦。
“是!”丝屏无奈地答应,撩开帘子,放了张佑进来,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冯宁见状不已失笑,这丝屏经过了几月的战战兢兢,见自己待她好,也不由放开了性子,越来越像是当日的侍棋。
“究竟何事如此着急?”冯宁一见张佑进来也不待他请罪子类的,立刻开门见山。
张佑也放开答道:“娘娘,昙耀禅师请娘娘今日驾临国华寺。”
“什么!”冯宁对着张佑说的话愣了愣,然后便开口冷笑道,“你这么急急地打搅我就为了让我听那个和尚的话去上香!”
张佑也不解释,只递上一方丝帕,说道:“丝帕的主人让禅师跟娘娘带话道,兰香浮动古人至!”
冯宁接过那方丝帕,只是一块旧的家常帕子,毫无出彩之处,冯宁却呆呆地楞住了,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这是他们当初还年少时,他练武时,她给他擦汗的帕子,说这是应了那句“横也是思竖也是思”的意思,后来这帕子就成了两人的信物之一,他常年带在身上,如今这帕子却回来了!
“娘娘!”张佑等了等,还是忍不住唤道。
冯宁惊得回神,直接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大声吩咐道:“快备轿,我们去国华寺!”
相见
国华寺隐在皇城郊外的郁郁翠翠之间,占地十分的辽阔,里面的僧众足有近万人,由昙耀禅师任住持,更兼这些年随着文成帝复佛以后陆续归来的高僧,是以国华寺的香火十分的鼎盛。
冯宁一路行来,都是前来上香的人们,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家眷,一顶顶轿子都是金碧辉煌的,一个比一个奢华,冯宁那顶青衣小轿彻底淹没在一片金光闪闪之中。
要是往常冯宁还会感慨一会京城中人的奢华无度,但今日却毫无所觉,一双小手紧紧攥着那方旧帕子,眉头紧紧皱着,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时不时撩起帘布看看外边到了什么地方。
冯宁平常有空也会时不时来国华寺看一看,倒不是为了上香礼佛,只是来到这青山绿水环抱的古寺庙就会觉得整个人心旷神怡起来,种种烦恼都能暂时抛开一边。是以冯宁对皇城到国华寺的路线很熟悉,从刚才探头看到的景色来推断,国华寺已经离得不远了。
此时冯宁的心情非常复杂矛盾,既盼着轿夫们走得快点,可以早日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又害怕见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想让轿夫们尽量地慢慢走,最好能一辈子都在这路上就好。
正当冯宁胡思乱想之中,轿子在分叉路口转向了一条小径,与那大批往前门而去的豪华轿子分道扬镳。这条通往国华寺后门的小径曲曲折折的,周围树木葱葱,小径本身也泥泞难走。平常一般都不会有人来地。冯宁为了保密起见,是以特地吩咐那些护卫轿夫往这条小径而来。
“娘娘到了!”张佑突然掀开帘子说道。
冯宁点点头,搭着张佑的手下了轿。只见轿子停在后门口,一群轿夫已经变身护卫守在两侧。一个青年和尚垂头恭敬地等待着。
“夫人,师父已经在产房等待多时了!”见冯宁出了轿,才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冯宁登时对其大生好感。此人气度不凡,行事有理有据。随即又暗自摇了摇头。这么个人可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