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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屏领命而去,没一会子工夫,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分别放在了冯宁和叶青青地眼前。丝屏也识趣地欠身离开。
“好了,吃点搞好热汤,冷静一下。”冯宁率先舀了一勺,尝了尝,“滋味还不错,都快赶上待书的手艺了。”
叶青青经过这会子工夫,也有些冷静下来,也舀了尝了一口,才说道:“差得远了,赶明儿我到太原王府去喝去。”
“那要好起来才能去吧。”
“是了,我没事了。”
然后便是安静,两人都低头自顾吃燕窝。
只有调羹碰着瓷碗地声音。
好一会,两只瓷碗都见了底。
“好了,我真的没事了。”叶青青抬头看向冯宁,认真地说道。
冯宁看向叶青青,又恢复了灵动,放心地微笑点头。
“对了,你在南朝那么多年,你知道有宁曲这么个人吗?”冯宁见叶青青恢复原状,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
“宁曲?”叶青青皱眉想了想,然后无奈地摇头,“没听过,应该不是世家子弟,否则应该有耳闻的。怎么突然这样问?”
“哦,他刚好是这次南朝出使的副使。”
“这样啊,这次怎么改性子了,我以为他们是看家世选官的。”叶青青也没怀疑,顺着汉宁的思路说道。
“大概是因为他是华天寺世道禅师的俗家弟子吧。”冯宁笑道。
………………
“世道禅师?”叶青青神色变得有些异常,喃喃地复述道。
“怎么了?”冯宁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开口问道。
叶青青却似乎毫无反应,在思索着什么,冯宁见关补充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说。”
叶青青仍然没有说话,却抚了抚肚子,好一会才放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都说嫁夫从夫,即然我嫁给了晋昌,我就是晋昌的人,我就是北人,手心手背也就只能顾得了一头了。”
“你想说什么?”冯宁现在可以确定那个世道禅师肯定有些问题,一想到宁曲还是他的弟子,心里头急得要死,却顾及叶青青,不得不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我也是有一回,我父王喝醉了,才从了嘴里知道的。”提起自己的父亲,叶青青有些黯然,但还是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有些仰慕世道禅师,认为他是个得道高僧,经常和几个朋友结伴云华天寺听他讲禅。只是我父王一直不喜欢我去华天寺礼佛,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只好避着父王去。有一天,父王喝醉了酒,说了些醉话,说世道禅师只不过是个披着着僧侣外衣的内卫罢了,一天到晚借着所谓的礼佛讲禅监视这个监视那个。当时我几乎吓死,又觉得很失望,很没意思,就再也没去过华天寺。”
“世道禅师名满天下,与我国的昙耀禅师并肩居然是宋朝的内卫。”冯宁乍舌不已,这么个得道高僧,居然是个奸细特务,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也不得不佩服南朝的用心,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对着说阿弥陀佛的人就是光明正大临视你的眼睛。
“这样才好瞒过所有的人啊,内卫只对陛下一个人负责,我想那个宁曲既然是世道的徒弟,又做了这次出使的副使,他应该也会死内卫之一。你们还是防着他比较好,至于那个刘子业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当个挡箭牌罢了。“叶青青想了想,又提醒道。
冯宁却有些哭笑不得,她要是知道宁曲的真实身份,岂不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到这里,冯宁宛然间眼睛一亮,这样就说得通了,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被世道监视着回不来,要是被看出一二来,肯定会被拿来做些文章的。冯宁只觉得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高举之余又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现在可算是身处险境,处处都是陷阱,不知他到底安不安全,毕竟南朝的内卫就像是暗卫一样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这边冯宁患得患失起来,叶青青却看得奇怪,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遍等待。只是想着冯熙马上就要回去,自己见不到第一面,心里如同猫抓一般难受。
好一会,冯宁回过神来,对着叶青青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也妨把这事跟哥哥说说,让他也注意一下,毕竟到时候可是哥哥去打头阵的。”
“那是,倒是我疏忽了。”叶青青笑道,又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
冯宁心中明了,笑道:“行了,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不留你了。”
叶青青听了,有些羞红了脸,但还是急忙起来告辞。
“丝屏,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