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页)
侍琴先是一愣,然后才回过神来,对着冯熙行了个礼,只是神情很倨傲。冯熙安心胺了这个礼,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如此,只是看此女刚才的种种,恐怕是心比天高了,哪还半点含着过去的情份。
随即又想到被妹妹遣回家的侍棋,虽然宁儿没说什么,但看师兄张佑的神情,十成九是起了攀龙附凤之心。冯宁虽说给她嫁个好人家,但冯熙心中不忿,就随便打发给了一个小厮,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也觉得理所当然,饶是这样已是天大的恩德,只是都死死瞒住冯宁。想到这里冯熙的眼中不由染上一抹怒色,冯家一向待她们宽厚,自己的妹妹更是待她们亲如姐妹,这么天大的恩德,却如此不知报答反而一个个的不安分。此时看向待琴的眼色已是万分鄙夷。
“思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熙微微一笑,问得不动声色。
李冲却懒懒地回道:“不过一个侍女,也惹得晋昌如此着紧吗?”
说罢便挥手让侍琴和那个小丫头下去,侍琴的听得李冲的话,一下子攥紧了唯一的一只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其他的送你一车都行,这侍琴可是宁儿心中之人,当日遭难,不知担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李冲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放下叹了一声:“那年,你家遭难,我得到消息便追去,当时真是什么都不过了,希望可以救出她。可我连人都没见到,一直追了好几十里,遇见倒在血泊中的侍琴才算真的死了心。只是看到侍琴这个样子,我便会想她究竟会遭多大的罪,每每想起便是心痛如绞!“
冯熙也默然了,他想起了那个午后。被打昏强行带走,从此便天各一方,她为奴隶。他则亡命天涯。再也不是公候之家的少爷小姐,而是世上最低下地人。这段往事被冯熙死死地压在心底。不愿回想,每每想起,他又何尝不痛。那个血染的午后。从此便是家不家!心痛之余更是对妹妹的愧疚,要是自己不是那么无用。也许她便不用受这奴役之苦。只是六年过去了。大家都选择了遗忘,虽然午夜梦回,还是消不去那隐隐地心痛。如今被李冲提起,却是令冯熙格外唏嘘。
“思顺。你地心意我都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冯熙一下子饮下这满杯的苦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李冲轻笑一声,却是无尽的苍凉。“我只是想拥有她地一样东西!”
“可是,你此生孤眠几时休,残灯冷被也该到头了!即使你一时不想娶妻,便是纳个妾也好!”冯熙真心劝道。
“这不劳晋昌操心!”李冲烦躁地脱口而出,语气很不好。
冯熙也不生气,却是明白一时也说不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冲燥乱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不过瘾地直接拿起酒壶便灌。家族已经在催他成亲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爱着当今皇后娘娘,所以不愿成亲。恐怕被人当作疯子,或是被陛下千刀万剐吧!冯熙见了死命地拦住。一时间争持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都说刀斩乱麻,可是斩断了乱麻,麻也就不是当初完整地麻了!
“侍琴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盘小菜,扑闪着双眼,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等着大人有什么吩咐!”侍琴连忙说道,然后便匆匆而去。
“奇怪!”小丫头摇摇头,等着大人的吩咐,怎么侍琴姐姐刚才的脸色那么不好,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呸,呸,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还是做好自己地丫鬟本份好。
在平城的皇宫里冯熙和李冲嘴里地焦点人物冯宁正在忙碌着皇宫里关于年关的事项。
离新年其实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宫里的人大多都已经忙碌起来。这第一等最要紧的便是各宫室的岁末扫尘。冯宁早早地就吩咐了王质和张佑,并且派了侍书和侍画跟去各宫便宜行事。
离宫太后和那些太妃娘娘住的地方那是真的扫尘,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只要那些负责的内侍用心一点即可。可是宫里的其他嫔妃的宫殿,冯宁心底最是清楚,是最容易出事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是以冯宁特地让侍书和侍画盯着,有些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她已是皇后,大事已定,自不会再跟那些嫔妃斤斤计较,徒降了身份。何况水至清则无鱼,那些人亦是可怜人,自己已经抢了她们所有的东西,其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当一切都吩咐完了,冯宁却发现自己其实没事可干,拓跋浚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