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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小时候,女儿生场大病,快要死的那个好像是她一样,如果可以,她希望女儿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担,可是女儿大了,要经历很多很多事情,她这个母亲只能远远的看着,想守护都那么的力不从心。
薄曦没有要醒的迹象。
人太多,只好疏散出去,可谁都不愿离开,谁都不放心离开。
病房内,只留下薄森一个人。
病房外,梁慕白垂首靠在墙壁上,依然是不言不语,好像魂儿根本不在。
顾雅担心的走过去,“慕白,别太伤心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不会再有了。”梁慕白终于红了眼,他的喉结竭力的控制着滚动,他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他说:“不会再有了。”
顾雅以为他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胡言乱语,于是便安慰着:“等薄曦身体好了,你们可以再要一个……”
“她给我打电话了。”梁慕白自言自语着,“我没接到。”
几个人齐刷刷的看过去,神色一致性的震惊,他这样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自己。
他……没事吧?
攸的,梁慕白痛苦的抓住短发,沿着墙壁缓缓的……缓缓的滑坐在地。
低沉的嘶哑从喉间溢出,他将脸颊埋在膝盖里,不断的重复着:“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没有人敢上前,因为没有人能切实的感受到他现在的痛苦,不会再有的是孩子,是他无法穿越时空去挽回那一切。
他的眼前,落着一双黑色皮鞋,他不敢看向矗立在眼前的人,他紧紧的抿着薄唇,吐出几个字:“宁叔,对不起。”
宁泉低睨着,满脸的冷漠,一直这样默视了很久,所有人都感觉到那股快要把人震碎的气场。
“当初答应你,会好好对她,我没有做到。”梁慕白的目光平平的,犹如死灰。
宁泉冷声:“既然你没有能力保护她,以后我的女儿,我自己来保护。”
说完,几乎是没有一刻的停留,他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外面,梁梁不满的嘟囔:“又不是大哥的错,他神气什么啊!”
正说着话,梁帛成突然钳住她的手腕,一声不吭的拽着她下楼,梁梁惊呼:“梁帛成你干什么!”
梁帛成一直到楼下才甩开她的手,梁梁疼得揉起来,冷剜着他:“你干什么?很痛知不知道!”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梁帛成满脸怒气,死死的盯着她。
梁梁心虚的躲开视线,打死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情都赖我身上。”
“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去了大哥那里?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没有没有!我都说了没有!”梁梁死不承认,怨恨的瞪着他。
梁帛成冷冷的笑了,“你现在不承认,等大哥知道事情始末,谁也救不了你!”
这话一出,梁梁顿时就心悸起来,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最后犹豫了半天才解释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那郁橙说她只想要孩子,她可以帮我得到大哥,后来她给了我一包药,说混在水里给她喝,她说那是催情药,到时候薄曦清白不在,大哥自然不会再要她。”
她在书房里打扫的时候,看到抽屉紧锁着,后来无意间看到钥匙,打开一看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她告诉薄曦这事,也是担心薄曦对大哥死缠烂打。
听她说这些,梁帛成早就气疯了,梁梁胆怯的瞄着他,“我说的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堕胎药,你知道我的,我再恶毒也不至于残害一个小生命,如果大哥追究起来,你一定要帮我!”
“你根本不值得同情!”梁帛成冷喝一声,甩开她的手上楼去。
这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后来是叶迦城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迷-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大家守着也没用,都各自回去休息,等明天再过来看她。
这迷-药只是会让人失去意识,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春-药。
后来,几个人就走了,苏素说什么都不愿意走,非要在外面长椅上陪着,叶迦城好说歹说才把她掳走。
薄曦是在凌晨醒的,可能是迷-药的缘故,可能是身体虚弱,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亮,病房内,薄森趴在床边小憩着,宁泉靠在一侧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再看,就没有人了。
她没看到梁慕白的身影。
干涸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