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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太诱人。
方子茗撇撇嘴,在顾家的花园里转了一圈,道:“我最近在写本杂记,等我写好,你帮我看一下。”当大女儿和六皇子成亲,新皇继位时,他就知道自己在仕途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了,现在儿子方瑞在翰林院上值,他平日里除了教导孙子,竟然无事可做,考虑一番后,就准备把自己在各个地方任职的一些经历写出来,就算不刻印出售,留给儿孙看也不错啊。
最重要的是,他其实挺羡慕老友著书立作的事,立德立言立功才是读书人最大的追求,而以好友目前的成就来看,他很有可能在大夏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青史留名是每个文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这个好说。”顾青云一口答应,他想起前几天拉谢长亭去看自己画作的事,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看,不能像谢长亭那般敷衍,只会不断地说“好好好”,这一听就是不走心。
两人又说起最近的热门事件,前任左丞相寿寝正终,享年七十八岁,谥号为“文忠”,这是个美誉,让顾青云等文官羡慕不已。
“也不知道你死后会得到什么样的谥号?希望排名靠前点。”说到这里,方子茗开始替顾青云担忧起来。
对大臣的谥号自古有之,宋代以来,文人做官都想得到一个谥号,尤其是“文正”,这代表着文人的最高荣誉,得到文正这个谥号的人,一般都是和皇帝关系较好、在当时有很大影响力的文人。
谁都想朝廷给自己的谥号是排在前面,这可是写进史书,光宗耀祖的事。不过前朝之后,谥号就逐渐规范起来,到了本朝就有规定:一品大臣过世,按例请皇帝决定是否授谥。一品以下官员除非特旨,例不授谥。得谥号者只有曾入翰林,或获授大学士者才用“文”字。而“文”字的谥号中,又以“文正”最为难得,只能出自特旨,不能由群臣擅议。'注'
顾青云入乡随俗多年,参加大大小小的聚会无数,自然知道世人的心理,他现在听方子茗这么一说,忍不住笑道:“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个离我太远了,暂且不去提。”谥号不谥号的他倒是不怎么在乎,有的话他会高兴,没有也行。
“不说这个,对了,我听说你最近接到皇家书院的邀请,你觉得无事可做的话不如去教书。”顾青云提议,他现在很关心老友们的精神状态,连同张修远一起。
他这次急匆匆上京就有少年同窗好友赵玉堂离世的缘故,他不想留在林溪村触景伤情,又觉得自己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以后熟悉的好友会慢慢变少,于是越发珍惜如今的生活。
“嗯,应该会去,让我再想想。”方子茗答道。
顾青云最终在七十三岁那年正式致仕,这一年,顾传恪三十三岁,刚刚金榜题名,考上庶吉士进入翰林院上值。想到两个儿子和大孙子都在官场,他就当机立断地退下来,不顾皇帝的挽留。
在家中休息不到两个月,在皇家书院山长的劝说下,顾青云再次执起教鞭到书院教书。
顾青云八十三岁时,顾家已经是五世同堂,这一年殿试后的荣恩宴,时隔六十年他作为特邀宾客再次参加,与重孙子一起,羡煞世人,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整个大夏朝三百多年的历史里,只有不到三十人获此殊荣。
致仕后,顾青云仍然没有放弃研究数学等自然学科,他一生桃李满天下,所带领的城南四合院逐渐成为夏朝最初的研究院。这里的人奉行“学以致用、知行合一”的理念,讲究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时刻保持和其他强大国家接轨,学习先进理论。
在顾青云不在后,研究院由他的弟子张振之负责,之后是他最小的关门弟子方琛继承和发展。由于有商家的大方赞助,研究院研究出不少利国利民的器具,遇到难题时,甚至还与朝廷的工部、翰林院联合起来,共同攻克。
又由于坚持锻炼,生活规律,饮食清淡,注重养生,顾青云享寿一百二十二岁,含笑而终,是全国闻名的寿星,也是史上有准确记载的长寿之人。
顾青云一百一十九岁那年,他依然在京城居住。这时顾家已经七世同堂,单是他这一支的子孙已经达到两百多人,要不是他记忆仍旧清晰,还真记不住那么多人。
这一年,蒸汽机已经开始投入使用,大夏在海外占据了一些岛屿和土地,国力强大,国家繁荣昌盛。
过一百二十岁整寿那一天,来顾家老宅祝寿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道,一片热闹非凡。
这天一大早,顾青云睡不着就早早起来,他先在后院打完一套拳,又绕着他种植的瓜果花木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