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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我也要让大汗想办法帮你摘下来。”
第10章 谁才是大汗最爱的女人(3)
然而这段话带给海兰珠的却不是感动而是感慨,这一整天下来,每个人和她谈话时都不住地提到大汗,尽管皇太极不在宫里,可是他的影子无处不在,让海兰珠觉得窒息。她不禁想起当年姑姑致信科尔沁,最初指定的新妃子原本是自己,然而自己立誓要嫁就嫁给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因此任性拒命,而父亲也着实舍不得自己远嫁,受那长途跋涉之苦,便以妹子大玉儿替了她。
至于那个最优秀的男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样子,海兰珠心中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她只是朦胧地觉得,总有一天那个人中之龙会从天而降,带着无限荣光来迎娶自己。许多年过去,她出脱得越来越美丽,岁月与风霜都不能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依然骄傲、纯美、艳丽无双,但是那个最优秀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她渐渐以为上天生出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儿根本是个奇迹,举世并没有可以和她匹配的男人。但是现在,她却突然明白,那最优秀的男人正是皇太极,这草原上的雄鹰,天下无敌的英勇汗王,中原未来的君主皇帝。
每个人都在议论大汗,男人服从于他,女人邀宠于他,姑姑向自己表示怜爱的方式是要替自己向大汗请赏,可是,可是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由自己来完成这赏赐,而要假手于人呢?男人通过征战而获得天下,女人却通过男人来达成一切。她要的,不是天下的财富,不是无上的权力,而是掌握着所有权力和财富的那个男人。
海兰珠在盛京宫里的第一晚,彻夜无眠。
且说各宫嫔妃听说庄妃兄姐来拜,早知海兰珠是草原第一美人儿,便都捏个因由往清宁宫请安,见到海兰珠,俱咬嘴咂舌,叹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妙人儿,要不是亲眼看见,再不能相信的。”
惟巴特玛拍掌叫道:“娘娘这位内侄女儿的模样儿,打眼一看,倒不像庄妃的姐姐,倒像是静妃的姐姐。两人在一起,活脱一对同胞姐妹。”
众人细看,也都说像。哲哲笑道:“我说呢,昨天见她时心里就有些犯嘀咕,总觉得说不上哪里有点像一个人,还只疑心是把她小时候的模样儿记在心里,也没细想。经淑妃妹妹这一点破,还真是的。”
海兰珠听了,便留心向绮蕾多看两眼,果然面目依稀,似曾相识,不禁心生亲切之感,微笑着过来再度行礼问好。绮蕾也温颜还礼,两人执手对面而立,便如照镜子一般,看得众人都笑了,说这个情形,该让画工一笔不差地描画下来才好。惟有大玉儿却一言不发,面色尴尬。
按说后宫佳丽无数,大妃哲哲虽已年近四十,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难得那一种母仪天下的从容态度,无愧中宫正妃,雍容华贵;娜木钟艳丽无端,巴特玛温柔淑媚,大玉儿英气勃发,绮蕾更是淡雅中见冷艳,不似人间凡品,其余嫔妃贵人也都春花秋月,各擅胜场,然而与海兰珠比起来,竟俱都相形见绌起来。只觉她竟不能以年龄、胖瘦、甚至美丑来评价,无论什么人见到,脑里只留得一个词:妙人儿。
海兰珠的美已经不是眼睛怎么样的亮,嘴巴怎么样的润,皮肤怎么样的吹弹得破,腰肢怎么样地柔软纤妙,甚至不是明眸善睐的眼风,花娇柳媚的神情,不是应对得体,举止合宜,而是这所有的细节融合在一起,汇聚成一种气质或者一种气息,渗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再自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让周围的人感觉到。
最难得的,是她态度里的那种可亲,你只要和她呆上一会儿,说几句话,或者只是盯着她看上几眼,就会被她的那种魅力所感染,不由自主地对她体贴怜爱起来。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二十六岁的女人,没有女人会比她更像是一个女人了;同时因她生得弱,自小娇生惯养,父母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宠大了的,从未经过什么烦恼忧愁,虽然已不年轻,举止作派中却有一种天然的稚气,孩子一般的天真和依赖,却又不是矫揉造作,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对她予取予求,百依百顺。
因此诸宫嫔妃都情不自禁,各自取出自己心爱之物来赠给海兰珠做见面礼,娜木钟是一对翡翠蝴蝶并一串大东珠项链,巴特玛是金钏和银手络索各一对,其余诸妃也俱有所赠,无非珍珠玉器,玲珑如意,惟绮蕾与众不同,是一本早已失传的孤本曲谱,珠光宝气,倚红偎翠,顷刻堆满了一桌子。
海兰珠谢礼不迭,命素玛取出所备锦盒来一一还礼,诸妃见每个盒子上都以金锁片镂出各宫名讳,所有嫔妃连同格格们无一遗漏,知道对方礼数周到,早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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