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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麻花——满拧。她一竿子回绝得干干净净,还满口里嚷着要回草原。若是给她这样子负气去了,向你父亲一阵撒娇,倒让我为难。”
大玉儿笑道:“姑姑别担心,我姐姐才不舍得走,要走也不在这一时半日。她若当真想家要去,又怎会大半年一字未提,姑姑刚说要她嫁大汗,她便说要回家了呢?依我说,姐姐这一番矫情,不为别的,为的只是个面子上抹不开。姑姑细想姐姐昨日那番话,口口声声说要回家,可是从头至尾并不曾说过一句不嫁。她呀,是不肯担这送上门的名儿,行的是欲擒故纵之招,想要先回了科尔沁,再等大汗前去提亲,风风光光地出嫁呢。”
哲哲听了不信:“这丫头糊涂。科尔沁山长水远,说回去就回去,说回来就回来的?可不是舍近求远。况且真给她回去了,若是大汗不娶,那便又怎样?她白守在科尔沁等一辈子不成?”
大玉儿叹道:“姑姑还不知道我姐姐的脾气吗?她若肯事事想得周全,又怎会耽在家里一直到今天老大未嫁?当初姑姑送信去科尔沁要联姻,她还不是一样回绝了?为的就是提亲是姑姑自己的主意,不是大汗亲自求婚。姐姐自恃貌美,把满天下的人都看得轻了,把自己当成了月里的嫦娥,总要男人三催四请才肯下凡的。”
哲哲冷笑道:“既这样,我也算白疼她了,也没心思再管她的事。留她住几日,便打发她回家去吧,我倒要看看,她终究嫁个什么后羿吴广。她便在家守一辈子,也不关我的事。”
大玉儿陪笑道:“姑姑这说的可也是气话。姑姑心里是疼姐姐的,若是因为姐姐几句不懂事的孩子话,便推开不理,倒不是姑姑待姐姐的一片心意了。姑姑细想,那日既然已将许婚的话说出了口,现在倒又撂开不管,若姐姐真格回科尔沁白守着,可不耽误了一生。姑姑一番好心,倒把姐姐害了不成?”
哲哲听了烦恼道:“许她婚事,她矫情不允;不管她,你又说耽误了;正是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依你说现在却怎么办?难道真如她想的,让她回科尔沁,咱们再大张旗鼓地去草原迎她回来不成?可不是一番梦话?”
大玉儿笑道:“依侄女儿想来,只要大汗肯亲口求婚,姐姐的面上有光,多半也就允了,倒未必真是坚持要回科尔沁待嫁。”
哲哲想了半晌,犹疑道:“若是我出面向大汗提亲,事情八九是成功的;若要大汗自己提亲,这却由不得你我。前些日子我听说麟趾宫那位也有意思要把阿巴垓的一个什么十六岁的格格许给大汗,因为前线吃紧,耽搁下了,后来也不见再提,娜木钟还嘀咕了好些日子。如今倒想大汗主动给新妃,只怕痴心妄想。”
大玉儿道:“那也未必不成功,只要我们见机行事,机会都是找出来的。姐姐虽说在宫里住着,其实与大汗接触并不多,如果我们多制造点机会使他两人相处,日久生情,届时姑姑再敲敲边鼓儿,大汗又不是柳下惠关云长,还怕不向姑姑提亲不成?”
第13章 弄假成真的东宫娘娘(4)
哲哲听了深以为是。恰好过得两日便是哲哲生日,因前朝政事吃紧,又不是整寿,便不事张扬,只命迎春在清宁宫里摆下茶桌,自己同皇太极对坐吃酒。
皇太极心内不安,向哲哲道:“这也未免太过简略,亏待福晋了。就算福晋自己节俭克己,不事奢华,娜木钟大玉儿她们也该替你安排张罗,怎么连礼数也不知道了?”
哲哲笑道:“如今前线战火连天,八旗将士出生入死,我还只管在宫里设宴庆生,岂不让官兵心冷?况且一早各宫已经来磕过头了,大汗不见外边炕桌上摆那许多寿礼,她们本来还要出花样儿好好热闹一番,是我嫌劳烦,不许她们借我的生日做由头大吃大喝的。难得大汗得暇,肯拨冗与我庆祝,已经是叨天之恩,意外之喜了。”
皇太极闻言大喜,点头赞道:“还是你识大体,最知我心,无愧于中宫正妃。”遂挽了哲哲的手一同出至堂中,炕桌上果然摆满各色礼物玩器,胭脂花粉,皇太极一一捡在手中细玩,竟有大半不认识,诧异道:“这些玩物,绝非我们满人所用,竟也不是你们蒙古人的习俗,却不知她们从何处淘来?”
哲哲笑道:“自然是向汉人女子学来,别说大汗是堂堂须眉,就是我这个做妃子的,也竟不懂得那些钗环佩饰到底叫个什么名堂呢。不止这些,往日里她们孝敬的还多着,我都叫迎春收在炕柜里,留着逢节过礼的好赏人,自己却是不大敢用,只怕穿错戴错,惹人笑话。”
皇太极也笑起来:“你不会用,还不会问么?就算那些妃子们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