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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腔里不断滴落的血液,只是冲着门外大喊:“千云!千云!”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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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云,你先别着急,流鼻血的原因很多,等血液科的主任来上班,我马上知会他,来查一下,不会有事的。”
夏觞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交谈,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声音有点陌生。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格外清醒,可周围明亮的光线却让她没法睁开眼睛。
“妈妈……”夏觞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接着她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像小时候钢琴老师家里那台老旧的破手风琴。
“蕾蕾?!”压抑而急切的回答来自夏觞的父亲。
夏觞终于克服了恼人的刺眼光线,睁开眼睛,她马上意识到周围的陈设不是家里房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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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拿出手机,翻看几天前夏觞发来的短信,当时她正沉浸在逃脱藩篱的兴奋中,所以对夏觞的纠缠毫不犹豫地不予理睬。就连夏觞打来电话兴师问罪的时候,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句。她断定,这样的撇清肯定惹恼了夏觞,所以之后几天,夏觞再也没主动联系过她。一开始,自然乐得清闲,可时间长了,不免担心。
做足了心理建设来承受夏觞可能爆发的脾气,沈清石才开始拨夏觞的手机号码。通了,接电话的却是展砚之。
展砚之告诉沈清石:“夏觞病了几天,星期一来过秦圣这儿,手机搁我这儿了。其实,她的手机早没电了,我找了个旧的,才保证它24小时开机,等的就是你的电话。清石,你再不来灌溉一下,她可要火山爆发了。不过,我和秦圣都在南京,没法儿把你及时播撒的甘霖传递给她。”
两人又聊了点工作上的事情,才挂了电话。沈清石苦恼地敲敲自己的额头,想着这两个星期的“奢侈消费”,回去该怎么跟夏觞买单。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赶早不赶晚,沈清石提前一天结束了她的悠长假期。她本想打电话通知夏觞来接机,可立刻想起了夏觞的手机卡还在展砚之手里。尽管她揣测夏觞八成是回自己家做她的公主去了。但还是抱着碰运气的念头,拨了家里的电话。果然始终没有应答。她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打夏觞家里的电话,主要是怕夏觞的父母接到,徒增尴尬。尤其是夏觞的母亲,至今立场鲜明地把“沈清石”三个字划分在敌对阶级。
飞机飞抵浦东国际机场,最终来接沈清石的是杨清尘。他还带来了一个让沈清石心神不定的消息——夏觞病了好几天了,今天刚出院回家。
夏觞的父母再让沈清石头疼,也抵不过这会儿呈几何级数增长的内疚和心疼。毕竟,夏觞病着的时候,她毫不知情,撇下她独自消遥自在。她把行李交给杨清尘去处理,在夏觞家门前下了车。
这是沈清石第三次跨进夏觞家。敲了门,来开门的是夏觞的母亲。她直接把沈清石带进了夏觞的卧室。沈清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自己的到来似乎相当受期待,这着实让她意外。
卧室的门被推开,夏觞正坐在沈清石斜对面的床上,埋着头剧烈地咳嗽,突然她把脑袋探出床外,呕吐的声音响起,一时间,满地的秽迹。
“怎么了?怎么了?!”赵千云惊慌地大喊。沈清石却觉得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上前,视线落在夏觞已然仰起的脸上。夏觞闭着眼睛,嘴边还残留着呕吐的痕迹,脸上,下巴上,嘴角满是一条一条殷红的血。
一个穿白大褂的出诊医生上前,一边扶住夏觞的后脑勺,一边回答:“刚刚卡在喉咙里的药片,融化了,呛的。”
沈清石看着他与护士熟练地替夏觞善后,她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视线所及,只是夏觞皱着眉,闭着眼睛的样子。似乎过了很久,她才发现护士扶着夏觞的脑袋,医生一手握着她的下巴,正准备用棉签往她鼻腔里抹白色的药膏。夏觞就在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目光越过医生的头顶与沈清石有了瞬间的交汇。
医生移动身体,阻隔了两人短暂的对视。他放下手里的工具,一边查看夏觞,一边安抚旁边焦躁的赵千云:“没事,没事。放心吧。”
“沈清石?”夏觞的沙哑至极,但明显带着求证的意味。
除了沈清石,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给予这一声呼唤太多重视。医生建议换个房间,待会儿要输液,这儿的环境,因为夏觞的呕吐,变得不太适合。赵千云交代了几句,急忙旋身出去准备。医生和护士扶起夏觞,越过沈清石,跟着赵千云往外走。
夏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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