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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多一点逃生的希望。”
“逃?局势已经那么严重了么?德国人都要逃了?”乌克兰人显然是吓到了。
“也不是那么严重,撤退是暂时这叫做——这个,机动作战。”左丘白流汗了,“我知道你渴望复仇,但你也不希望你的部下全部死在这里吧?”
博依基面sè铁青,这个因复仇而疯狂的家伙显然并不在乎自己部下的
左丘白不理他,拿出一包阿提卡烟分给那些乌克兰看守们,面孔冻得红彤彤有些皴裂的年轻士兵们憨厚地笑,让他想起古中国的农民,用生硬的德语说谢谢:“当克。”左丘白分完了香烟,回到博依基身边,低声问他:“如果乌克兰人都死光了,就算杀光了俄罗斯人,又能怎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撤退?”博依基看看自己的同族士兵们,嘶哑地问。
“我们不能撤退。”左丘白叹了口气,“这里是整个集团军的唯一生路。”
“那么,后续部队什么时候会赶到呢?”
“坚持!有两个装甲军都在往这边靠拢!”左丘白坚定地说,经过了那么多血战,他已经无法抛开这些袍泽独自逃生。
左丘白当时没有想到,这句话衍生出的两句口号成了接下来的两天中,他说得最多的话。
“坚持!第第48装甲军正在向我们靠拢!”“曼施坦因已经到了顿河!”冷得张口说话时牙齿都冰得发痛的空气中,左丘白声嘶力竭地用生硬的俄语叫喊,他的前面是一道稀疏的散兵线,全部二十多个步兵都是穿着德**服的乌克兰人——拜火车站执行不力的销毁行动所赐,他们找到了足够供应一个师的冬季服装,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两件德国新式白sè防雪服,暖和而且隐蔽效果好。
卡拉奇和阿甘内罗沃的丢失,令强悍的朱可夫大发雷霆,他枪毙了三个旅长、两个政委,外加第26坦克军的军长。其他军级指挥官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冰冷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所有的军官不管不顾地督促部下前进,仿佛多几个士兵早一分钟死在阿甘内罗沃,长官的xìng命就安全一分。与此同时,两个残破的、只能勉强算是机械化部队的德国“装甲军”也匆匆赶往这个狭窄的缺口。
新接任第6集团军指挥官的塞德利兹炮兵上将是个平庸但是务实的将军,他一边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死守斯大林格勒,一边打着“尽量维持铁路线畅通”的旗号,把所有的机械化部队和装甲部队都jiāo给胡贝,打通这条事实上已经瘫痪的血管和撤退通道。老将胡贝使出了全部力气,从伏尔加河到顿河,到处都在发生战斗,而阿甘内罗沃不是最大规模的,却是最惨烈的。
受了上方严令,苏联指挥官根本不敢留点时间集结部队,就那么把陆续杀到车站附近的部队一个营一个营,甚至一个连一个连地驱赶向德军阵地。从战略上讲,这种添油战术对于兵微将寡什么都缺就是军火多的左丘白是有利的,他在阿甘内罗沃的几条道路上都布置了多层次的火力阵地,每一处阵地都尽量堆积机枪子弹、手榴弹、黏土地雷等——反正这些东西他有的是。然后,除了6处观察哨之外,只有十几个机枪火力点是固定的,其他人都在镇中心待命,等苏军进攻方向明确后再进入阵地。这样,左丘白就可以尽量把他少得可怜的部队集中在苏军这一次进攻的方向。普通步兵进攻会像割麦子一样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扫平,至于坦克,德军坦克虽然少,但占据地利,珍贵的钨芯穿甲弹敞开供应,加上京特等百战老兵拼命死战,苏军坦克损失惨重,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但这种几乎昼夜不停的进攻下,左丘白手头的几百个士兵还是méng受了巨大伤亡,卡尔也受了重伤,无法动弹,左丘白亲自把他送进设在阿甘内罗沃镇中心的临时野战医院里。左丘白手下只有十来个卫生兵,完全没有医生,所谓临时野战医院就是教堂的地下室,玛莎姐弟充当护士,主要责任是给呻yín声太大的人注shè吗啡,偶尔给血流过多的人换换纱布。左丘白随便看了一眼yào品储备,吓了一跳——当初开设这家医院的时候,他亲自带人搬来了十箱吗啡,一天功夫就空了一半。
卡尔脑袋挨了几块炮弹皮,整个大头好像一个血葫芦,左丘白咬咬牙拿着镊子帮他清理伤口,卡尔痛得清醒过来,哇哇大叫。玛莎过来帮忙,低声问左丘白:“你是不是在找机会撤退?”
左丘白看看满地伤兵,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法子走了。”
“你留下,也不过是多牺牲一条生命而已。你真的相信你们元首说的话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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