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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凶干嘛!再说,你的身份怎么了?这么见不得人!?”淮涟听到“身份”一词,心中一动,又上前细细打量了鸣,神色有了些放松,“你说你叫鸣,那么你的家族姓氏呢?”鸣心中警铃大动,赶紧转移话题:“这里是哪里?”淮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得到了答案,一挥手,又回到了酒楼的桌子边。“不过是障眼法。”她淡淡地说道。
这时候,一个白衣黑发少女正从楼梯口慢慢走过了。
“他的魂魄呢?”她站在鸣身后幽幽地开口,把鸣吓了一跳。淮涟却盯着少女头顶上的一缕红烟,眉间怔忪。“你的名字是笛子吗?”少女依旧面无表情,“他在哪里?”淮涟摇了摇头,“自然是去投胎了。”
然后少女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淮涟却知道,她是在默哀,或者,怀念。头顶那丝红烟微微动荡,淮涟摸了摸手中开始晃动的长嘴葫芦,在心里跟他说,“安静!”但是显然这只幽灵安静不下来。少女猛然抬起头,“他还在这里!你把他关在哪里了?”说话间已经拔出长笛指着淮涟的脖颈。
鸣默默退开一步,他打算在她们打起来的时候溜走。但淮涟只是微微一笑,春风拂万物般地温柔,她轻声说道:“笛子,他是喜欢你的。”
少女眉间露出困惑之色,淮涟又说道:“所以,他一直跟着你呀。我只收怨灵的。”少女迫切地问道:“那我怎样才能看到他?”鸣忍不住好奇,“既然你这么想见他,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少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急切地看着淮涟,对方依旧温柔,“鬼魂只能在半夜出现。”少女收回长笛,“多谢。”在她转身离开之际,淮涟又轻声问道:“你的名字是笛子吗?”少女清冷的声音轻轻地传来,“是。”
“你为什么要说谎?”鸣看着少女走远后,对着面前眼神变得莫测的淮涟问道。淮涟握紧长嘴葫芦,“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一直跟着那个女孩。”“那,那这个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鸣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淮涟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难以说明。鸣偏偏又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她。淮涟轻声道:“你真的想知道?”鸣点点头,“那你跟我来。”
鸣事后才明白,只是夜里风大,淮涟怕自己又被吹走,所以才拉上他的。应该说,这是一份苦差事。
就如此刻,淮涟抓着鸣的手腕,全身的力气几乎全压在了他的身上。一阵风吹过后,淮涟松开手,看着鸣手腕上深深的手指印,默默地拉了拉自己头上的帽子,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鸣以为她在不好意思,却没想到她只是在偷笑。
鸣另一只手还提着一盏灯,在黑夜里给他们指明方向。其实这是一盏寻魂灯。在来到一家小院的时候,寻魂灯骤然大亮,鸣的手一抖,“怎么了?”淮涟收回那盏灯,低声道:“他就在这里了。”
院子里站着白衣黑发的少女。月光下的少女有着无法言说的哀愁,虽然依旧面无表情。淮涟拉着鸣藏在阴影深处,“我们静观其变。”
少女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轻声道:“你出来吧。”鸣诧异地看到空气中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影。正是白日倒在江边的那名男子。却没有发现淮涟微动的手指。少女的声音有些激动,“遇奂?!真的是你吗?”遇奂点点头。少女走近他,打量了他许久,仿佛在确认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遇奂仿佛苦笑了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沉下脸,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为什么还跟着我?”遇奂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脸,即使知道他根本碰不到自己,少女还是偏过头去了。他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良久开口道:“在放你走后,我去找过你。”她抬起头,喃喃:“是吗?”忽然,一阵摇铃声从屋檐上传来。两个人朝着声音看过去,“笛子,这就是你找到的魂魄吗?”一个灰色长袍的男人从屋檐上一边摇着铃一边走下来。他踏过的空中仿佛有着无形的楼梯,让他可以一步步走到地面。笛子看到他却是脸色大变,“你怎么来了?”对方闲闲一笑,“你出来这么久都没什么消息,主人可是担心得紧呀。”笛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张脸苍白下来。
暗处的淮涟握紧手中的葫芦,“这个人是流族的祭司,”她看向旁边一动不动的鸣,恍然大悟似地继续说道,“原来笛子这十年都呆在流族人之中,难怪她十年容颜不变,而鸣少爷,你该说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吧!”鸣睁大眼睛开始装傻,“啊,什么鸣少爷?你快看,那个你说的祭司动手了。”淮涟一边注视着那边的动向,一边低声说道:“待会再问你!”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