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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琴秋笑得意味深长,“行,不错。”他点点手,“去药塔把埃米尔提溜起来,叫他放蛇出去找。还有你们,”一指尤佳为首的狼林与龙牙会,“去吧,连没药都闻不到,还不如把自己阉了去刑塔打杂。”
萧撄虹紧紧揪着面前的树枝,小脸已经冻得发青。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或许有点印象?可是——那难道不是个梦吗?
那还真不是个梦。
几个钟头里他已经用力掐过自己的脸和手臂很多次,每次小心翼翼地空出手来,都吓得脸青唇白,每次都掐得很痛——这果然不是个梦!
他坐在树上,或者不如说是被Y字形丫头树杈夹在了中间,身前身后都有算不上太粗的枝桠遮挡,左右却只剩细密叶片。他拨开叶子向下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疯掉。
这是棵枞树,他在生物课上学过,最高长得到四十多公尺,自己待着的这棵俨然长势良好,掉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他脚上没有鞋子,自己也不清楚是掉到了树下,还是根本没穿,一双细白脚丫已经冻得没了知觉。身上也只是睡衣和一件小外套,在这个高度根本不顶事,更要命的是,他分明听见树下传来蓬勃汹涌水声。
能在四十多公尺高度听见,那要多么大的水。
“别告诉我这下面是条江。”
他自言自语着抱住面前的树枝,很清楚最妥当做法是脱下衣裳把自己捆在树上,免得冻得僵硬一头栽下去,但是……谁敢啊!
那种眩晕与空洞的感觉,仿佛在心脏上戳了一个孔,吹过凌晨的风。
口袋里有什么动了动,探出头来,萧撄虹缓慢低头,跟一双紫色的豆眼对视了。
“可拉海。”
他喃喃说,下定决心地用一只手紧搂着树杈,另一只手把蜥蜴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树干上。
“不管你是小冰块还是小秃头,就指望你了。”
蜥蜴闪闪烁烁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向树下爬去。
萧撄虹叹了口气,“好冷。”他轻声地,“哥,我好冷。”
柔嫩脸颊贴上粗糙树身,他闭上眼睛抖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发僵。
“哥,来找我,我好冷。”
埃米尔是被德拉加从药塔里拖出来的,一路上他都像死狗一样不声不响,被扔进铁笼就往外爬,直到德拉加亲自进去把他按住。
安布罗斯都有点看不过去,“埃米尔,老实点儿吧,主上当那小子亲侄子一样,真要丢了,大家一起是个死。”
埃米尔没理他,“我为什么要帮你找他?”
他盯着德拉加,德拉加不作声,只看着铁笼徐徐下降,半晌才说:“我赔你一条蛇。”
埃米尔吃吃笑了,“你以为‘水银桥’那么好养的?”
“那你要怎么样。”
埃米尔不作声,裹一裹灰袍,他戴上长袍的兜帽,凑过去坐到德拉加身边,贴上他的腿,声音细如耳语,“那小孩会死吗?”
安布罗斯走在一旁石阶上,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气结,“你妈的,他死了对你有个屁好处啊!”
他本想加一句“你还不如去玩他大哥”,又勉强忍住。
德拉加垂着眼睛,“他是侯爵大人的亲侄子。”
“蛇才不管那么多。”
德拉加微微一震,抬起眼,“埃米尔?”
“我帮你找他,可没说找到的一定是个活的。”
安布罗斯听真了这句,也狠狠一个激灵,“埃米尔!”
少年徐徐地说:“药塔里所有的蛇都放出去了。”
德拉加一只手就提起他来,扯着衣领拖到面前,“那孩子不能死。”
否则……否则,会发生什么呢?
一到地面安布罗斯就牵过马来,德拉加揪着埃米尔上了其中一匹,一鞭抽得马匹嘶吼,直奔山中而去。
他把埃米尔按在身前,少年细瘦身骨简直有些咯人。他轻声问,“能找到吗?”
埃米尔没回答,过一会儿伸手一指右前方,“这边。”
德拉加没有低头去看他,但他知道埃米尔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兜帽深深遮挡了那双平日青白分明的深绿眼睛,这会儿的他,一定已经翻白了一双眼,用那种死鱼肚皮光泽的瞳孔,嗅得到他想聆听与寻觅的一切。
他不到五岁就认得埃米尔了,虽然只有他略有些记忆。这家伙比他小了三岁,那时还只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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