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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事兒。」牧長覺還是風輕雲淡的語氣,「我房子著火了,燒了點東西。」
「啊?」燕知立刻放下勺子,「嚴重嗎?現在需要你過去嗎?」
「可能需要跟保險核對一些財產,另一個問題比較嚴重。」牧長覺的樣子完全不像房子燒了,表情還沒他剛才聽見「十四行詩」的時候豐富。
燕知顧不上剛完成心理建設的告別,皺著眉追問:「什麼問題?」
「房子的事處理好之前……燕老師,我需要一個地方,」牧長覺波瀾不驚的眉心終於輕微地起了一點皺,「借宿。」
第5章
剛被便宜爸媽扔到牧家的時候,燕知還是個走路都打晃的豆丁。
牧家的屋子倒是不少,還專門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兒童房。
但是他實在是歲數太小,對環境又陌生,一到晚上就哭。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牧家燈火通明。
那時候海棠已經是很有名氣的大歌星了,還開過玩笑,「天天這嗓門高啊,以後也能去唱歌。」
牧如泓執掌康市最大的銀行總行,每天白天也挺忙,但還是很負責的給燕知換了好幾個保姆。
然後他就明白了為什麼燕北珵夫婦沒有自己找保姆。
因為燕天天小朋友實在是太難帶了。
嗓子哭啞了都哄不好,而且哭多了還容易發燒。
一大家子圍著他發愁。
「不哭了。」還沒上小學的牧長覺把嗷嗷大叫的豆丁從圍欄床里撈出來,看得牧家夫婦膽戰心驚,「你別把他摔著!」
但是小崽子真還就一瞬間就不哭了,摟著牧長覺的脖子,含著淚花,委屈死了。
嫌他領悟得太遲了一樣。
燕知開口說話很晚,那時候還只會吭吭唧唧。
他把小腦袋搭在牧長覺肩膀上,很傷心地睡著了。
從那往後,燕知就睡牧長覺房間,而且必須粘著他。
偶爾牧長覺水喝多了半夜上個廁所,小崽子都能幹嚎著醒過來。
海棠跟支璐分享牧長覺的育兒風采時樂不可支,「昨天早上我叫牧長覺起床參加入學考試,發現他把奶瓶托胸口上,在看故事書。天天寶貝一邊睡一邊嘬。真的,燕天天小朋友,很牛。我從來沒見過牧長覺被任何人拿捏,你兒子有一套。」
她樂完還補充,「那故事書是給6-18個月的小寶寶講的,你明白嗎?牧長覺自己當小寶寶的時候,特酷,對這種故事完全不感興趣。現在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把他小時候的書刨出來了。」
支璐還有點不好意思,「長覺真有當哥哥的樣子。但他自己也還是孩子,會不會影響他?要不我……」
「別要不了。」海棠打斷她,「現在你家天天的事兒,咱們四個大人誰也做不了主。就跟天天是長在他身上的一塊痒痒肉一樣,人牧長覺碰都不帶讓別人碰一下的。你跟他提帶走天天試試,肯定跟你翻臉。」
她聲音還刻意壓低了,「你看著牧長覺特懂事兒特聽話似的,其實彎彎繞多著呢。我跟他爸從來不真得罪他,我勸你倆也別找那麻煩。」
燕家提過好幾次把他接走。
因為燕知隨支璐,體質實在不怎麼樣。今天發燒明天鬧肚子,甚至有一段時間視力模糊到看不清碗裡的飯。
但是就算不消停,好在沒出過大問題。
為了能跟牧長覺在初中有重疊,他還能耐在小學連跳兩級。
這樣一拖二拖的,燕知在牧家合情合理地住到十歲。
結果剛被接回自己家一個禮拜,燕知就病倒了。
和往常不同,這次燕知的病來勢洶洶,直接半夜送急救。
兩家住得近,他凌晨一點進醫院,一點十分牧長覺就來了。
跟燕北珵大致問過情況,牧長覺很安靜地在急救室外面等著。
燕知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醒了。
當時他眼睛又看不見了,但他立刻就知道牧長覺在。
本來難受了一晚上他都沒哭,一碰到牧長覺的手他就憋不住了,「你怎麼才來啊……」
「沒事兒,」牧長覺根本沒管四周多少人看著,俯身把他護住,「我來太晚了,嚇壞了?」
因為眼睛看不見,燕知根本不知道當時牧長覺的臉色有多陰沉,只是終於疲憊又安心地再次昏睡過去。
等燕知出院,就又合情合理地回牧家了。
兩家大人也以為這事只是要等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