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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的姐儿在户部门前偷皇商名册的时候,惊讶地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想起那天与八阿哥和老十看到的场景了吧?
他脸上的神情是震惊、气怒又哭笑不得。
“你可看到爷了?”他最终问道。
我点头,“我看到了爷与八爷、十爷一起站在礼部门前。”
他坐在椅子上运气,目光冷冷地斜睨着我。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爷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我说道:“爷,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从一开始就是我起意要在京城中兴风作浪的。爷要罚就罚桃儿,不要再追究商驭的罪责。”
跪得时间有些长,我的膝盖很疼,腰腿也酸酸的。可他却一直狠狠地瞪着我,一点让我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他是有意要罚我跪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低低的。
“你从来也没求过我。虽然你装得温顺,我却一直明了你性子中骄傲的一面。你从不为自己求我,栋鄂氏威胁你,你没求我保护;你心里难过,也没求过我怜惜。我以为你骄傲得永远不会开口求我,却没想到你会为别的男人开口相求。”他摇着头,眼中满是沉痛。“商驭在你心中竟已如此重要?!”
商驭在我心中如此重要吗?答案是肯定的。
他不提,我永远也不会思考商驭重不重要的问题。现在想来,我一直都把商驭当成狼人的替身,商驭在这里的角色和狼人在现代的角色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我的搭档,亲密无间的搭档、配合默契的搭档、相互间完全信任的搭档。
对狼人,有恋人间的爱情,有对父兄的依赖和亲情。我从来都搞不清自己对他是爱情多些,还是亲情更多些。
而对商驭,我的感情要纯粹得多,清楚得多。我对商驭有朋友之谊,也有亲情和信赖。有些本是对狼人的感情,因为他们角色的相同而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但我对商驭却没有对狼人的那份爱恋,虽然我也明了他对我的感情
前世,我为狼人妄顾自己的性命。今世,我自知做不到如此待商驭,但仅仅作为相互信任的搭档,我也不能让他因我而受到生命的威胁。
我闭上眼,胤禟如此想我,我心里的沉痛并不比他少。“他只是我的好搭档而已。”我低低的语声似自言自语。
胤禟却听见了。“那么,就告诉我!”他的声音中似有希冀。
我却摇了摇头,打碎了他的希望。
胤禟的眼中,怒意、恨意和痛楚氤氲纠缠,让人看不清那里面蕴含着的,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你,真的决定了?”他低沉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痛楚。
我怔了怔,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好,好!”他怒极,却连声叫好。他站起身,身形如山般地立在我面前,让我立时倍感压迫。“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样的罪愆?”
“我偷盗皇亲国戚府中的宝物,罪不可恕……”
“我现在是以这府里的一家之主的身份来问你!”他打断我原本长篇大论的认罪之词。
心念电转间,我已明了。他想用府规惩治而不是按大清律法论罪。我说道:“桃儿吃里扒外,偷盗府里的宝物,桃儿也没恪守妇道,想要裹带出逃。”
“这两项罪责极重,按府规该如何惩治?”胤禟仍低沉着声音问道。
“杖毙或鞭五十!”我低头答道。想到棍鞭加身的感觉我的身子轻轻一颤。
杖毙就不用说了,鞭五十也根本没人能挺得过去。刘春桃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我在清朝的日子也到头了吧!若是死了,不知能不能回现代去。
这里已经容不下我,回到现代也要面对一团乱麻般的局面。天大地大,哪里才是我陆闵桃的容身之所?
我泪盈于睫,却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我哀伤着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胤禟已经吩咐蔡叔和老康把刑凳架好。负责行刑的人要来把我安置在刑凳上,却被胤禟喝止。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胤禟下了令。
一群人都快手快脚地出了门,只有一个人在出门前满是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是蔡叔。
现在无论是谁也救不了我。
胤禟亲自动手把我的手脚固定在刑凳上,他的动作很慢,却终究做完了。现在我整个身子都趴在那条不宽的刑凳上,下巴枕在粗糙的木质凳面上,皮肤感觉到了刺痛。
胤禟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皮鞭,那亮晃晃的鞭身就像是被人用油涂过一般。卷曲的鞭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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