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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见的胤禟站在我面前。仍然丰神俊朗的面貌,却瘦削了很多。他蹙眉看着我,目光中是隐隐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我的后颈,把我提了起来,让我与他平视。他说道:“住在这里,就让你这么痛不欲生?”
他眼中怒火熊熊,本不应再惹恼他,但我仍直言道:“是!这里让我感到压抑,让我觉得不自由,不安全,住得不舒心。”
以前为了潜伏在他府里,我在他面前尽量装成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家碧玉。那时的我,会一味地顺从他,绝不会跟他说出真心话。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让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便无须再作伪装,直言不讳才是我的真性情。
他眼中的怒火像是随时会喷薄而出,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紧握成拳,像是随时会打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大怒,我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掌控,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我痛得叫出声来,看着自己丑陋的双手,心中委曲之极。可我仍然强忍着这一刻的软弱,把泪水使劲往回咽。
胤禟看着我,眼中的不忍一闪而过,就又变得冷硬。不过,他终没有再为难我。
他放手扔下我,转身扬长而去。
五天过去了,手上的肿消了些,却仍然青紫难看。胤禟自从那次发怒而去,就一直不见人影。
第二天,药就换成了这个浅绿色的膏药。它里面有一股异香,是从没闻过的香气。这药膏涂在手指上,疼痛大减。手指慢慢能够活动了,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问小荷这药哪儿来的,小荷却吱唔着不说。我便没再深问。
在屋里憋闷久了,想出去转转,却被院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拦了回来。早该想到的,既被抓回来的,怎还会有自由?
不仅仅是院门口派了人,院墙外的角落里,也时不时地发出人声,我便知道,这次是真的不容易再出逃了。无论是走正门,还是爬墙钻狗洞,都不大可能成功。我已被严密地“护卫”起来。在院子里走走,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自由了。
我走回院子,一个囚犯不能要求得太多。
又过了十几天,我的手基本痊愈。虽然动作还是不如以前灵活,但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勤加练习,应该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找小荷要来绣花的东西,开始跟着小荷学绣花。
不是我忽然对这项传统国粹来了兴趣,也不是我闲极无聊拿它解闷,而是我要锻炼我手指的灵活性。本来打毛线是最好练习方法,现代医学院的学生就常用此法来练习手指的灵活性,为他们以后做手术做准备。但一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毛线,二来我在现代也对此不感兴趣。曾因此与狼人闹得很僵,狼人拧不过我,最后才想了用跟鱼抢食来练习的方法。
我决不会用打毛线来折磨自己,就只好学绣花了。
以前跟郞氏学过一阵子绣花,那时是因为被禁足在府中出不去,索性就在府里找胤禟的藏宝密室。为了去郞氏的院子查探,才找了个学绣花的借口。
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学不好。这次为了锻炼自己的手指,绝对马虎不得,所以学得格外认真。原本只是要练习手指的灵活,绣花技术却随之大为长进。绣了十天,已经小有所成。我绣的白猫戏蝶图上,虽然那猫绣得更像哆来A梦,但那两只蝶已经栩栩如生,颇见功力了。
我举着绣布,欣赏自己的杰作,却被身后的一声:“还是这么安然自在啊!”打破了我平静的心绪。
不安然自在又能怎样?推翻这院墙逃出去?我没那么大的力气;你也不会让我逃!除了呆在这里发霉,并随时随地准备授受你的惩罚,别无他法。
我放下绣布,平静转身。他,似乎又瘦了。
我蛾眉微蹙,却没吱声。
“怎么,看到爷不高兴?”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近。“那么,你高兴看到谁?”虽隔得远,我也看出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我站起身,戒备地看着他。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说道:“你怕我?”他唇角微勾,接着嘲讽道:“真是稀奇呀,在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偷儿的眼里竟然能看到这种表情!只是…”他顿了顿,“只是你在偷平郡王府的御赐金碗时,怎么没见你怕?你去三哥府和大哥府里盗宝时怎么没见你怕?你在重兵把守的理蕃院盗我们兄弟的翠玉盏时,怎么没见你怕?你明知我们在府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仍不知死活地盗那把剑时怎么没见你怕?”
他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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