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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主子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谱?我们可是奉阿哥们的命令来追查逃犯的!”
果真是来追我的!动作够快!心里有丝紧张。不过紧张并没有妨碍我的思维,他的声音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我在车里出声道:“我是什么人,王统领应该知道!”
那人行得近了些,迟疑道:“请问您是哪位贵人?我为何应该知道?”
我笑道:“唉,你们父子的两张嘴呀,一个用来说,一个用来吃,真是绝了!”
那人一听,立刻惊道:“原来是九爷府里的贵人!王啖打扰,请主子恕罪!”
我笑道:“王统领不必客气,也是公事公办。不会向九爷提起,王统领请放心!”适当地提他不要多嘴还是必要的。
王啖道:“谢主子体恤!”
笑道:“什么谢不谢的,反倒生分!父亲可还好?”
王啖道:“他老人家很好。上次来信,还提到过您。他,您是我们的恩人,要端午节到护国寺去给您和九爷祈福呢!”
我说道:“老人家有心,也替问他好!”
“谢谢主子!”王啖恭敬地回答。
王啖下令放行,前面的兵士让开路,车子又开动起来了。
慢速向前行出段,直到出那些兵士们的视线,车子才又飞奔起来。
我让车子折而向东。既已暴露行藏,就不能再走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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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二)
王啖是宛平县令王言的长子。因京城外瘟疫的事与他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瘟疫过后,有人状告宛平县封疫不力,致使瘟疫漫延。告的是王言,目标却直指大阿哥。八阿哥和胤禟曾试图帮大阿哥遮掩此事,可此事后来仍被吵到了朝堂上。
王言因身为宛平县令却封疫不力而获罪。本应下狱,但康熙念他多年为官清廉,而且在瘟疫漫延期间,对九阿哥府的庄子单独封庄,又实行了一系列的试验措施,成效显著,为今后抑制疫情漫延找到一了条有效途径。康熙下旨从轻发落,只罢了官。
当时还想,康熙老爷子心里清楚得很,王言只是个替罪羊,因而找个借口从轻发落。只是没想到竟会找了这个与我有关的借口。
不知这个借口是老爷子自己找到的,还是胤禟他们为平息此事故意提供的。若是前者就要当心。老爷子既然能知道庄子上的事,也很有可能知道我才是出主意的人。无论如何,并不想受到他过多的关注。
事后,并没有发生其他特别的事,我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久后的一天,前面忽然报有人找我,到前面看,是王言带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来见。
他们进门就拜,口口声声叫恩人。我被弄得头雾水。经胤禟解释才知道,原来是我出的主意无意中成王言被从轻发落的借口。躲过牢狱之灾的王言便把我当成恩人,带着儿子上门道谢。
可我从没以恩人自居,康熙若想赦免他,没有这个借口也会找个别的借口。
当时跟他一起来拜谢的,就是他的长子王啖。当时就听王啖在九门提督手下当差,只是不知他还是个统领。
无论我怎么推脱,他们还是恩人长恩人短的,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为了使气氛轻松,曾跟他们开玩笑,他们父子的名字把嘴的功能全用上。
他们不明所以。我解释说,嘴的功能不是说就是吃,言即是说,而啖便是吃。他们父子的两张嘴呀,一个用来说,一个用来吃,真是绝了!
当时胤禟曾既宠溺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轻斥一声:没规矩!
王言却连说不妨,还笑称对他们父子的名字这么解释既新鲜、又有趣。气氛倒因此轻松不少。
当时的这个小插曲,相信王啖应该记得,所以才在紧急时刻说出那句话。
刚刚怕他们开箱搜查,情急之下暴露身份。虽然我已在言语中提醒他不必跟九爷起此事,但人多嘴杂,难保没有人把遇到九爷府里贵人的事添油加醋地出去。
若是最终落在胤禟的耳中,麻烦可就大!
因此,我才改变原来一路向北的计划,折而向东。
天色已全黑时,我们奔到直隶境内。过了兴隆县,我们将折而向南。
当曙光初现时,我们已经向南奔出五十里。这里山林茂密,溪水潺潺,很想下来歇歇马,也歇歇人。奔波一夜,四匹马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再奔下去,不定会倒地不起。人在车上也颠簸一夜,浑身的骨头都是疼的,好像随时会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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