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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如此之近,我以为你能听到。”鲁尔掏出针织的手绢,擦了擦脸温声道,“假如你耳有残疾,我家里正好有一个善医耳疾的大夫,咱们乡里乡亲,倒是可以免费为你诊治。”
“谁有耳疾”月河知道争嘴争不过他,只得住口不言。
月河不说话,鲁尔也不说话,反而悠闲地看着灵田四周的风景,频频摇头晃脑,蹦出什么霜叶啊什么二月花啊,反正月河听不太懂,偏偏鲁尔还颇为沉醉。
“这是你凿的山洞?”鲁尔缓步走到山洞洞口问月河。
“不是,不知道是谁凿的。”现在月河回答都是小心翼翼的。
“怪不得,怪不得!”鲁尔竟钻了进去,手抚着山洞内壁,像情人的眼波。
肉麻!月河暗叫一声,一时不知道鲁尔有什么阴谋,拦阻道:“这是我的住处,颇为凌乱,你要参观还是改天来吧。”
“你知道这一凿为什么那么深吗?”鲁尔没有出来,反而指着一处印痕问月河,印痕很深,看上去像是钢凿凿下的。“因为这是先祖成婚后地第一凿,洞房花烛之后,人的精神气是不是不一样了?格外有劲!”鲁尔没有等月河回答,他自己低声答道。
“你知道这道红色印痕是什么吗?”鲁尔又指着石壁上一道暗红色的印痕问,没有管月河,鲁尔接着回答,“那时先祖和八岁的儿子一同在这里凿这个山洞,先祖在上面凿,先祖八岁的儿子就在下面把掉落的碎石搬出山洞。八岁的小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小腿跑的飞快,先祖刚凿下一块,那小子就嗖的进来搬了出去,先祖凿的竟然没他搬得快!”鲁尔低声说道,声音沉缓,似水银在流动,山洞里的空气变得粘粘稠稠的,压抑着人,“但月有阴晴圆缺,这里终究还是出了事故。先祖凿了一块大石头,啪的落了地,小子就跑过来搬,小手刚抱住石头,上面却有一块更大的石头坠落下来。先祖也没看到,发现松落时已经晚了。八岁的小子就这样死了,开始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死了,那是先祖唯一的儿子!留下的只有石壁上这一道红色印痕,这道红色印痕是先祖斩下拇指的鲜血染成的,因为先祖恨自己,恨自己不该带小孩来,恨自己不该开凿这个山洞!”
“为什么要开凿这个山洞?”一个仆人插话道。
“因为要看守这块灵田!”鲁尔走出山洞指着面前的灵田道。
“这块灵田有什么可守的?”那个仆人又问。
“因为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灵田,这下面有一处灵脉涌口,这是一块能种植高阶灵谷的灵田!”鲁尔高声道。
“高阶灵谷?”周围的仆人都啧啧称叹,有的说不愧是好灵田,有的说幸亏鲁尔的先祖开垦出来了,不然岂不是荒废一处灵脉涌口!要知道灵脉涌口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等等,等等!”月河越听越不是味,心里越是害怕,“明明是我开垦的灵田,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呢?还是你家先祖开垦的,我呸!少拿这蒙我!信不信我告你?”
“本来一处灵田而已,即便下面有灵脉涌口,总归是一处灵田,给你又何妨?”鲁尔眼睛里似还有泪花,“但事涉先祖,更有前辈先人殉难于此,鲁某是万万不会放弃的。”
“你说是你家开的就是你家开的?我来这的时候可是荒草遍布,没有人烟的。”月河瞪着眼睛道。
“此事说来也是我们这些后辈不对。”鲁尔叹口气,“我也是偶尔翻看先人手著才得知此事。”
“一处灵脉涌口,我就不信你们先人会忘记!”月河争辩道。
“你有所不知,这灵脉涌口似水流,是流一阵歇一阵,歇一阵流一阵,往始循环。它不流灵气时,这灵田没有依仗,是连普通灵田都不如,是为废田。所以我家先祖特意交代,要休养生息。所以这块灵田我们是种三代歇三代,歇三代种三代,到我这一代,原是要耕种的,我素来懒惰,竟把这事给忘了。昨日想起来,急急打发人来看,却没想小哥已经平整耕种上了。此事说来是我鲁莽,但我家素以仁义待人,此事总会对小哥有所补偿。”
“这事不能听你胡说!”月河也是将信将疑,不知道他偶然发现的灵田是不是鲁尔家的。又想到他梦到的鹿,虽然钻到了他自个怀里,最后还不是飞走了!心里已是大为气馁,但嘴巴上自是不松口,“咱们还是请通灵衙内的公爷断断吧,是你家的,我二话不说立马退还,不是你家的,凭你这三言两语,也休想拐走。”
“难得小哥深明大义,鲁某这里先行谢过了。”鲁尔说着竟是朝月河一揖到地,态度非常诚恳。
“慢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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