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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和两杯茶水,虽然不排除某些心理非常变态的杀手能够做到“温酒斩华雄”的泰然处之,但是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在杀人前后还有心情与人对弈;又如,荀途惊身上的衣服做工考究,款式宽松休闲,绝对无法想象可以在这种高档的衣服外面再套上一件贴身精致的蝙蝠铁衣外出杀人……
综上所述,结论只有一个--荀途惊这小白脸非常可悲地做了他人的替罪羔羊,被真正的凶手阴谋暗算掉了。只是因为他恰巧是精通机关消息之学的荀家的嫡系子弟,而且他又恰恰在襄阳。
“荀猪头”呵“荀猪头”,无论你来襄阳温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最终悲惨的结局还是证明了你实在是不应该来这里啊……
鹰刀叹息一声,伸手将荀途惊大睁着的眼楮缓缓合上,方才站起身来继续研究房内周围环境。
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房内所有的物品都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床上的铺盖仍然折叠着,显示了荀途惊死前还没有上chuang睡觉;被自己震断的门闩散落在门口,说明了凶手离开房间的途径并不是大门,而是窗户。
整个房间一共有四扇窗户,两扇朝向长林巷的街道,两扇朝向温府的花园。鹰刀先检查了朝向街道的两扇窗户,发觉是扣紧的,接着又检查了朝向温府的两扇窗户,果然和心中预想的一样,其中一扇窗户只是虚掩着。毫无疑问,这里正是凶手杀人后离开这个房间的捷径。
鹰刀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冷风呼啸着卷上他的面颊。在渐现光亮的薄薄晨曦笼罩下,亭台楼榭连绵不绝的温府如同一只庞然巨兽般盘踞在襄阳城中,缥缈隐约,肃穆中犹带一丝冷峻和神秘。
突然,一阵淅淅沥沥的细碎响声敲打在窗沿上,天空也在一刹那间陡然变暗。紧接着,一片、两片、无数片朵大的雪花自无垠的天际洒落下来,很快的,整个天地间俱是洁白的雪花在空中乱舞、飞卷,迷朦了鹰刀的视线。
下雪啦!
寒冬已至,这样的季节也该下雪了罢?
鹰刀苦涩一笑,眼神透过雪幕望向温府,竟然觉得一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
温师仲、温玄、温恒……此时,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襄阳城北,众安桥。
襄阳郡府衙,内厅。
蒙彩衣身著一袭天蓝色锦裘倚靠在窗口,眼神凄迷地望著窗外如诗如画般的雪景,唇角悬挂著一抹淡淡的浅笑,贴身的衣物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看上去娇弱不胜,极富美感。
在她的身后,站在一位身材欣长的青年武士。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削瘦,挺直的鼻梁下留著一撇淡淡的黑须,一身纯白的武服劲装紧紧地裹住他的身躯,全身似乎蕴藏著一种巨大的力量,彪悍武勇令人不可小觑。
那青年武士的相貌说不上英俊,右颊上一道三寸许长的刀疤甚至使得他看上去有点丑陋。然而,他眼中那股强烈的自信和嘴角边那抹冷酷的微笑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强者的霸气,别具魅力。
“秀行,你觉得中土的风景和扶桑比起来,哪个更美?”蒙彩衣将白皙如玉般的手掌伸出窗外,迎接著天际缓缓飘拂而下的片片雪花,口中却淡淡地向那青年武士问道。
“对于我龙泽秀行来说,世间最美的事物莫过于开放在刀锋上的血花。当敌人的生命像飞灰一般湮灭在我的眼前,我的感觉才能攀升到最浓烈的颠峰……除此之外,别无一物能让我感动。”那自称是龙泽秀行的青年武士冷冷的答道。从他的语气中,分明可以感受到其以杀人为乐趣的残忍性格。
蒙彩衣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感到一阵不悦。她摇了摇头,轻轻道:“你我一别多年,想不到今日重见,你还是那么的残忍嗜杀,一点也没有改变……”鹅毛般轻柔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心,随即融化为一滴略带寒意、沁人心脾的雪水,簌簌滚动。
龙泽秀行微微一笑:“你莫非忘记了狂进猛取、毒辣狠绝正是本门的正宗心法?我若不是依靠残忍的杀意来激励、催发体内潜能,凭我的资质,焉能在短短的十二年就踏入‘以心御刀’的武道殿堂?彩衣,你是否记得师尊当年收我为徒时所说过的话?”
蒙彩衣叹息一声道:“当然记得。那时我入门未久,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一天黄昏,我和小师妹在樱花树下游戏玩耍,却见到师尊领著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过来对我们说,要收他为徒。那个男孩,就是你了。当时你的衣衫上俱是血迹,脸上更是被人一刀砍伤,整张脸血肉模糊,眼神凶狠疯狂,像一头受伤的、陷入绝境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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