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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娇艳的春花也失却了颜色。
当鹰刀抱着那少女进屋之后,仍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好在他当时虽为这少女丽色所摄怔在当场,却能保持最后一点清明,及时在她惊极而呼之前先点了她的穴道,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抱着少女柔若无骨的身体,鼻内传来阵阵清新的体香,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干什么好。
终于,鹰刀想起这般抱着她不放,那自己不是贼也变成贼了。
于是他将那少女轻放在绣榻上。
那少女刚推开房门便被眼前这个浑身湿淋淋,看上去又肮脏又邋遢的男人点了穴道,方才又见他呆呆地抱着自己不放,心里早已七上八下的又惊又怕,谁知最后他竟将自己放在床上,傻子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自己身子又无法动弹,心内不由羞愤欲死,难道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竟会被这个肮脏的男人玷污了吗?
两行清泪终于从那少女洁白无暇的脸上流了下来。
鹰刀看着那少女怨恨的眼神,知道对方误会自己是个采花贼,却也无法解释,谁让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象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贼呢?只是混得如此狼狈不堪的“贼”,世界上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了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抹去那少女脸上的泪痕,拉过床上的丝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看来在这船上是躲不下去了,没想到自己刚刚从水中爬上来,身上水渍未干便又要回到水中了。
鹰刀苦笑一声,走到窗前便欲纵身而下。
正在这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喝叫:“大家小心,有贼人上船了。”这把声音声如洪钟气脉悠长,竟是位一流高手。
鹰刀一楞,自己行踪如此隐秘也会被人发现,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倒霉?
还没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舱门已被人推开,冲进一位娇俏可爱,身着绿衫,手中拿着佩剑,年约十六七岁的婢女,口中还嚷道:“小姐,小姐,外面有人劫船了~~~~~~咦,你是谁?”
那丫鬟一见房中居然站着一个男人不由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却见自家小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也不回话,便知被人点了穴道。当下不在打话,飞身越前一剑向鹰刀刺来,口中却向外喊道:“快来人呀,小姐房里还有一个!”
鹰刀听到那丫鬟进来时说外面有人劫船,知道自己原来并未被人发现,被他们发现的是另有其人上船打劫。等到那丫鬟向外喊话时,明白到自己又被误认为强盗了。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自己的身份由一名逃犯变为贼,又从贼变为强盗,自己这下是名副其实的上了“贼船”了。什么船不好上,偏偏要挑这艘船,上船之前还在为自己的判断沾沾自喜,现在却是后悔莫及了。早上出来之前没照镜子,今天霉运连连,印堂肯定是发黑到不能再黑了。
无奈之下,鹰刀只好拔刀应战。却发现这丫鬟剑法高明之极,虽然内劲稍嫌不足,但她的剑法专走偏锋,剑势凌厉,一上来便封死自己的退路,逼得自己不得不打消边打边撤的念头。
鹰刀对她并无敌意,当然无法下重手,挥刀出去倒有八成守势,另两成攻招也是以守为攻的居多,就这样在打不得退不了的情况下,几招之后,鹰刀居然被那丫鬟逼在船舱一角,落于下风。
鹰刀自十五岁加入“鬼王府”的“刀卫”以来,跟随鬼王晁功绰东征西战十数载,从一个小小的刀卫到被提升为“刀卫”副统领,被誉为“鬼王府”除鬼王亲传弟子以外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其江湖阅历可说是极为丰富的了,可他这么多招下来居然看不出这丫鬟的剑招出自何门何派,只知这决非中原的剑法。她的剑招虽然凌厉无比,可使起来时却彷若在翩翩起舞,姿态曼妙,轻盈动人。
鹰刀越打越急,眼见这死丫头剑法层出不穷,死缠烂打,偏偏自己就是冲不出她的剑网,再这样下去,等到其他的人前来增援,自己这假强盗只怕就要变成死“强盗”了。说不得,只好出重手了,希望这死丫头知难而退。
想毕,鹰刀右手横刀一挥,先将那丫鬟逼开半步,接着左手也握向刀柄,将刀高举过头顶,正待施展一式“力劈华山”。
突然一声巨响,船舱被硬生生撞破一个洞。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慢慢地走了进来,被撞破的木片四下飞散,可那中年人脸上的神情却仿佛他正在花园中散步,毫不在意早已停手不战的鹰刀和绿衫丫鬟。
那丫鬟见了中年人如此惊人的一手,吓得花容失色,知道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忙跑到床前护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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